對此,她沒有意見,段子梟想了很久後,為了她的身體著想,終於同意。
T國是一個民風相對來說,比較開放的國家。
但是與此同時,這裏的治安也十分不好,每天光搶劫槍殺案,就有不下幾處。
所以郭果果住的地方,段子梟半分也不敢怠慢,派了許多手下守著,日夜輪換,醫療團隊就住在隔壁的房屋,郭果果一有不舒服,隨時等候召喚。
這是一處僻靜的小院,平時郭果果跟段子梟住主屋,醫療團隊住在隔壁,保鏢們住在另處。
每天,郭果果兀自下床,站在竹林裏,呼吸新鮮空氣半個小時,或者是坐在屋內涼椅上,看一會兒佛書。
忘記說,走出這個竹林,就是一座大山,大山的對側,就是一座金鍾寺。
郭果果時常聽到,有遼遠的鍾聲,有節奏的自那頭響起,像是滾滾紅塵裏,那悄然渡來的佛音。
有時候細聽,居然也可以聽到自風聲裏,渡來的那老和尚念經的聲音。
觀自在佛,我心成魔。
這日,她搬了她小凳,捧著本古書,坐在那台階之上。
古書的封麵造業發了黃,那字跡許是年代已久,已經由全然黑色的墨,暈染成單色的鉛墨。
郭果果卻渾然不在乎,捧著本書,看的幾乎入迷。
是講古神獸的故事,說是有一種神獸,可以幻化成人,可以愛人,一旦愛上一個人,便是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但是,這種神獸卻始終不能跟所愛的人在一起,他們的情感之路,注定不太平,也注定不能圓滿……
郭果果在暗自黯然神傷的這會,身後早已有腳步聲逼近,繼而,一團黑影壓下在她的邊側。
她拾眸望去,便是緩緩笑開,“你來了!”
這一句話,平淡而樸實,卻幾乎讓段子梟澀了鼻子。
這五天來的相處,讓他越發的貪戀這種幸福,簡單而樸實,每天起床可以看到她,每天回來有她的人,每天可以跟她說晚安……
他這輩子所追求的的,也不過是僅此而已。
有一個家,家裏有她,或許他們還有個孩子,那個畫麵,究竟會有多美?
這幾天,段子梟幾乎每天都會在,隻是偶爾帶著他的手下出去辦些事情,青跟律已經回了國,段子梟吩咐的事情,幾乎都會用視頻通話。
隻是,郭果果知道,這樣是行不通的。
她已經了解到了自己的心意,就不能耽誤他,即使這一刻那麼平靜,是她那麼多年所向往的,她卻不得不親手摧毀。
“果果,”終究,還是他先開口了,
郭果果合上古書,準備等他的下一句話。
“當時,你為什麼,會那樣做?”這個問題,他想問,已經很久很久,卻是一直都不敢,隻怕一問,他到手的幸福,都會全然摧毀。
那一天,他親眼看著段逸風離開,看著她聲嘶力竭的哭泣,看著她接完那通來自國內的電話後,那紅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