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當家——”白二爺從他的手下後麵站了出來,看向此刻已經站住的段子梟,“段當家這是要去哪?”

“白二,你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你這惺惺作態的姿態,實在是讓我作嘔!”還不等段子梟說話,青便暴怒的打斷了他,同時將成語隱喻錯了一個。

不理會青的惡意唾罵,白二爺依然是看向了段子梟,“來者是客,段當家既然要走,怎麼能不讓我送你呢?”

段子梟的眼神投向倪思思,給後者去了個眼神,示意她快走。

倪思思剛得令,想邁動腳步扛著郭果果繼續往前,卻是被白二一聲喝令打斷,“誰敢走!”

倪思思又朝前邁動了一步,“哢吧——”子彈上膛的聲音,從身周傳來,伴隨著白二爺幽深的槍孔,“再走一步,子彈可不長眼!”

放眼望去,白二的手下幾乎圍剿了他們幾個,那黑黝黝的洞孔對準了他們,仿佛他們再走一步,下一步就是屍體。

段子梟不著痕跡的攥緊了拳頭,空洞無神的眼眸內,幽深一片,“白二,我說了,我從不受威脅!”

“段當家,話不能說的這樣滿,凡事總有例外!”

他的槍口對準了郭果果的後背,那飄忽的聲音依然響起,“如果段當家覺得,一樁生意換得一個您心愛的女人,不劃算的話,那我也無能為力!”

倪思思放下郭果果,半扶著暈暈沉沉的她,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身體擋在了郭果果的身前,“白二爺,如果您想要開槍,那就開吧。”

她不忍段子梟受威脅,那是她的天,她的地,她引以為傲的信仰,戰無不勝的天神,他的身上,不可以出現妥協這兩個字。

“好一個忠心護主的手下,隻不過他不喜歡你,你做再多,也沒有你身後的那個女人重要!”白二的存了存心挑撥的意思,那倪思思的麵色有瞬間的一黯,卻是快速的抬起頭來。

郭果果在暗處,不由得攥緊了雙拳。

她大概是猜出來了,段子梟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肯定是知道了她被綁架的消息,所以他是趕來救她的。

但是此刻他們都被圍困了,郭果果看著他那樣冷靜嚴肅的麵色,必定懂得他心裏是有萬分糾結。

卻還不待,白二繼續說下去,頭頂上空忽然傳來幾架直升機螺旋槳巨大的聲音,幾乎吹得下麵的落葉都跟著卷飛,

然後是白二手下匆匆忙忙的彙報緊跟而來,“當家,有不知名的人士闖了進來,個個手中都持著槍支,我們被圍堵了!”

那白二爺一聽,便是麵色很臭,幾乎是扭曲了,看到段子梟攜帶著倪思思就要落跑,青已經上了直升機,將梯繩放了下來。

白二爺便是憤怒大吼,“既然橫豎都撕破了臉,段子梟,可別怪我!”說著,便是憤怒的朝著段子梟的背影開了槍。

郭果果聽見耳後的咆哮聲,睜開眼往後看去,卻見一枚子彈,以快而閃的姿勢,朝著段子梟的後背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