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現在正在另一個房間睡覺,郭果果雖然很喜歡它,卻沒有能力將它帶走,隻能作罷!
一路穿廊過旋梯,郭果果都走的非常小心翼翼,別墅內十分安靜,卻總給郭果果一種壓抑窒息的感覺,她懼怕,懼怕在這裏生活,一開始對大海的好感,全都在這日益趨近於牢獄的生活中,變得蕩然無存了。
小心翼翼的朝著一樓走去,開門,走下樓梯。這裏沒有燈,十分黑暗黑漆,郭果果每走一步,都感覺心髒在喉嚨口砰砰亂跳,一不小心,就能衝破而出。
所以不一會兒,她的手心裏就早已全都是汗水了,黏膩黏膩的,十分不舒服。
地下室沒有開燈,郭果果也不敢開燈,生怕觸動了某個機關按鈕,於是她就拿著一個小手電筒,在地下室裏穿行。
那扇門是在天花板上的,好在這裏有個廢棄的梯子,郭果果將行李袋背在背上,將梯子艱難的移動過來,然後對準上方的那個入口——
很小的一個,幾乎隻能容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穿行。
不過郭果果為了從這個鬼地方離開,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她一步步的爬上去,肚子被勒了下,她也隻能吸氣然後暗自呼吸,
好在,手很快就碰到了上方的那扇鐵皮門,那東西隻是做裝飾的,郭果果輕易的一推,就推開了它。
推開的那瞬間,刺眼的陽光湧入,郭果果條件反射的想用手去擋,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抓著梯子,隻能下意識的撇過頭,然後閉上眼睛。
等她慢慢恢複了意識的時候,頭頂上接觸到的,是暖洋洋的光芒。
唇角微彎,她幾乎爬上了梯子的最頂端,然後站在了地麵上。
“終於,上來了!”這大概是別墅的背麵,迎麵依然是大海,這別墅是環海而建,風景分外美好。
不過她此刻可沒心情想這些,將鐵門門移上,然後拽緊了行李袋的袋子。
吸了口氣,郭果果看著這荒無人煙的海邊,不禁有些腳下發軟。
這要是走到市區,不掉半條命,也不是事兒了吧!?
段逸風坐在書房裏,眼前浮動的,是別墅裏幾天前的畫麵。
他看著郭果果吃飽喝足,然後躺到沙發上看書,不時吩咐徐媽給她削個蘋果,日子真是分外愜意。
每每看到此,他都是一肚子火氣,快一周了吧,他生氣已經快一周了,她難道不知道他此刻正在生氣了嗎!?
一周了,她居然一個電話也沒打過來,有哪個女人會做到像她這個地步?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段逸風每每想到此,都是忍不住想回去看看她,但是每次動了這個念頭,又被自個生生阻止,看她,憑什麼!?
所以隻能通過監視器的畫麵,一遍遍的不斷的回放著她的情景……隻是看著看著,他又覺得不順心了,憑什麼她過的有聲有色,有滋有味,就他自個在這裏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