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紐扣幾乎散到了腹部的位置,隻勉強扣住了兩顆,露出裏頭瑩白如玉的肌膚。
段逸風的皮膚真的很白,類似於那種白陶瓷的顏色,白玉一樣,在光照下還能折射出淡淡的光亮。
這並不是誇張,而是他的肌膚顏色真的勝似陶瓷。
而且,身上一點疤都沒有,由此可見他從小到大過的生活,究竟是怎樣極致的奢寵。
此刻,他站在落地窗前,窗戶開了小半扇,有夜色裏清涼的風透入,一下子灌入他的衣衫裏。
登時,那他的背影仿若衝了氣般,鼓脹了起來。
指尖的香煙還在燃燒,那紅色的火星頭被夜風一吹,有明明滅滅的燭感。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差點被那煙霧被嗆到,吹出一大口煙霧的同時,他又低下頭去,再度狠狠的吸了一口,反反複複,永無止盡……
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那扇浴室的門,口中大口大口的吸著香煙,隻覺得太陽穴突突跳動的更為厲害。
一陣心煩意亂的感覺從胸腔處傳來,他的指關節稍用力,那隻吸了大半的香煙,便從他手裏一折即斷,煙頭還未熄滅,他的長指一彈,手中那截半斷的香煙,便順著小半扇落開的落地窗,滾落了下去。
不過半分鍾,便聽到底下有“哎呀——”一聲驚叫聲傳來,
然後是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到底是哪個缺德的,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眼眸驟然一沉,段逸風青黑著一張臉,拉上落地窗,順便狠狠一拽窗簾——
‘刷拉——窗簾被拉上,外麵的夜幕遮掩在其後,他快速的轉身,臉色又一下變得很不好看。
郭果果剛從浴室裏出來,頭發還在濕噠噠的滴著水,抬起頭便與他的眼神撞上,分毫不差。
“呃……”經過剛才那事,郭果果也變得有些尷尬,她的手中還抓著毛巾,這會連手腳都有些失措了,都不敢去擦頭發了。
“咳咳,”她極力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你要不要……去——”
一陣風從身邊掠過,她的下半句話還在喉嚨中,
‘嘭——’浴室門劇烈拉上的聲音,
她困難的咽了咽喉嚨,吞咽下一口唾沫,轉身,看著那扇被拉上的浴室門,恍若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她頹然的走到床前,然後坐了下去。
頭發還在濕噠噠的滴著水,灌入脖子裏,灌入皮膚組織裏,她的眼裏,有過一瞬的黯然。
或許,很多事情,快要不受她控製了。
她原本滿心以為,度過了這三個月,她賺到了錢,日子就會慢慢變好起來了,他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無意識的拽著手中的毛巾,幾乎要將它一分為二,郭果果的眉頭蹙的很緊。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頭發還沒幹,郭果果用毛巾擦了半天沒用,幹脆跑到空調冷氣口去,將後腦勺對著空調冷氣口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