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果果捧著牛奶杯,喝了一口,聽這話,歪了腦袋去看他,“那你現在這樣,又是如何?”
“我腦抽了!”後者麵不改色的說出這句話,順帶著有股賭氣的味道。
郭果果差點一口牛奶全噴了出來,“段逸風,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麼?”要這家夥承認自己腦子有問題,無疑是比看到外星人還傳奇的一件事兒啊。
段逸風的嘴角抽了抽,有黑線漫過他的腦門,他不耐煩的瞪了郭果果一眼,雖然那一眼看起來毫無殺氣可言,“女人真是囉嗦的可以,吃飯就吃飯,講那麼多幹嘛!?”
“哦……”郭果果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忽而狡黠的閃了下眼睛,“要是你每天都這麼腦抽,該有多好!”
“噗——”段逸風剛將一筷子米飯嚼入肚子裏去,聽聞這話,直接一口給全噴了出來。
好死不死,不偏不倚,盡數噴在對麵的郭果果臉上。滿滿的一臉,帶著口水味跟農民伯伯辛勤耕種的米飯味,其餘的,盡數噴在了餐桌上,還有落入了隻動了一口的牛奶杯裏。
乳白色的牛奶液體,映襯著郭果果一臉髒兮兮的麵色,那簡直就是,世界最為悲慘的奇景。
“段、逸、風!”郭果果一字一頓的喊著他的名字,王嫂連忙抽了紙巾過來,抹去郭果果臉上的飯粒。
郭果果‘刷’的站起,幾乎有了掀桌的衝動,“段逸風,你TM的找死,你就成心見不得我好過是不是!?”
洗臉池前,郭果果用手掌捧了一捧水花,往臉上使勁的澆灌。
鏡子裏的那張臉,霧蒙蒙的,透著迷蒙的水汽,水珠子從皮膚上,眉毛上落下來,顆顆滾落她的鼻尖,繼而滾落底下的洗臉池裏去。
這已經是她洗過的第幾十遍了,但是總覺得皮膚上還沾染著那股奇怪的味道。看著鏡子裏的那張臉,郭果果恨恨的從旁邊的置物架上取過毛巾,“可惡!”用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水珠子,郭果果恨的那個咬牙切齒啊。
“呼——”郭果果長長的歎了口氣,用毛巾擦幹淨手,就走了出去。
餐廳裏的碗筷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剛才那一場鬧劇過去,他們兩都沒吃多少,那些食物多半是浪費掉了。
“王嫂,”她喊住了正在拖地的後者,“段逸風,他去哪了?”她這出來的半圈,都沒見到人影。
王嫂停下拖地的動作,指了指外麵,“二少爺剛才出去了。”眸子裏還有隱隱的擔憂。
“有沒有說,去哪裏了?”
“沒有……”
郭果果頓了下,眸子裏不知思索著什麼,抬起頭來又是微微一笑,“好吧,我知道了,您先去忙吧。”
她轉身上樓,身側的拳頭握得死緊死緊的,嘴裏還在嘀嘀咕咕:“該死的段逸風,昨天跟發人來瘋似的,今天又不知鬧什麼便扭,該生氣的那個人是我吧,你拽個毛逼拽!”她越想越是生氣,憑什麼他過的好好兒的,她自個跟自個鬧心不成。
“等下——”她在走上樓梯好幾步的當口,回過身來,“王嫂,現在是什麼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