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拂麵,正值四五月節,夏天的腳步悄悄邁入,還活在大多數人似是而非的夢裏。
段宅裏有一大片人工花園,段夫人生來喜好玫瑰,那或清純或豔麗的色彩,所以為了這片玫瑰花園而請的花匠,就不下好些個,而每當這個季節,就是玫瑰花花期到臨的日子。
段逸風的一腳才跨入花園,就是一陣玫瑰花香撲入,他本著急的表情,在看到那個坐在涼亭裏啜著果汁表情愜意的女人時,唇角奇異的勾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也許是夏風太過逼人,也許是花香太過醉人,他又不可抑製的感覺到心髒跳動了一下,莫名的,他不想深究。
不可否認,如果郭果果一直保持此刻那個姿勢,那麼,無疑她是美麗的。
但是,偽白兔終究是偽白兔,哪怕她當一天淑女,依然改變不了她還是偽白兔的事實。
瞧,段逸風才剛對這個美女休憩圖產生了那麼一點點好感,郭果果的一隻腳早已搭上了另一條腿,然後一翹一翹的,擺起了二郎腿的姿勢。
段逸風的臉色一黑,大踏步走過去,拽住郭果果的胳膊,不顧後者此刻的姿勢會趔趄,“郭果果,跟我走!”他握住她的白嫩手腕,一扯就要往外拽。
郭果果此刻還在輕啜著鮮榨果汁,因為他的野蠻,果汁被自個兒推翻,倒了一桌麵不說,她的腳也差點絆上涼椅,
“段逸風,你又發什麼神經啊!?”她被他拽著跌跌撞撞的往外走,手腕骨被扯的疼痛不說,他這莫名其妙的態度讓她的心頭火又快速湧上。
Kao,這才好沒過幾天啊,又恢複這態度了,就說嘛,這什麼人啊,怎麼這麼不可靠!見不得她過得好是不是!?
“閉嘴!”後者沒有回頭,隻從喉嚨口崩出一句硬邦邦的話。
“……”郭果果無語對天,忍住即將出口的髒話。得,他是老大,她懶得跟他計較!
當視線觸及到碧綠草坪中央那個停機坪上停著的小型私家飛機的時候,郭果果懵了,徹底懵了。
這家夥,這是想要幹嘛!
“上去!”背後傳來冷冷拽拽的聲音,
郭果果反射性的回頭,然後用雙手抱胸,頗為驚恐的看著他,“段……段小太子,我承認,我平時、平時是沒有盡心盡責,但是,咱倆的恩怨不是早就過去了麼?你說過跟我一筆勾銷的……嗚嗚,你說話不算話!”
她說著說著就是一陣哽咽,那張雪白的小臉上,滿是驚恐委屈跟害怕,搞的段逸風一陣莫名其妙,“你這個女人在扯什麼鬼東西!?”
此刻,郭果果的腦海裏浮現的則是電影中的一幕,她看到許多黑人非人,穿著熱褲,赤裸著豐滿誘惑的上身,手拿個鏟子,正在悲催的鏟煤礦,監工坐在高大的礦石上,正用十分凶狠恐怖的目光望著她們……
而這些人當中,就有她一個中國人,她那身雪白的皮膚啊,被曬的賊黑賊黑的……
想到此,郭果果頓時一個戰栗,眼淚都差點流下來了,“嗚嗚嗚,我不要做苦力,我不要被曬成黑人,我不要被拐賣,嗚嗚,你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