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一條條密密麻麻的一條條黑體字看下去,郭果果的臉簡直黑到了極點,捏著這份狗屁條約的手指,幾乎在根根攥緊,然後根根發抖。
“嘭——”郭果果將手中的這份狗屁協議書一掌拍在大床上,雙手叉腰,郭果果不斷的在諾小的房間裏踱來踱去,左手使勁的給自己扇著風,她的小臉在逐漸充血,變紅,變紫,變青。
走來走去,走去走來,手扇出來的風力,壓根不能止息那一股股從心底湧上來的憤怒,炎熱,郭果果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終於一腳狠狠的踹上了房門,“你妹!還陪吻陪暖床,我叫你睡棺材床!”
‘砰——’的一聲,房門晃動了兩下,居然不受控製的晃晃悠悠起來。
郭果果立刻全神戒備,做出一個紮馬步的姿勢,看著那扇晃晃悠悠不止的房門,郭果果口中仍在呆呆的念念有詞,“這門……不會這麼不牢固吧?”有錢人家的門不是用金子銀子鑲嵌,都差點用鑽石鑲門了麼?
但是——
天不遂人願,房門終於在郭果果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砰然一聲倒在了麵前,完成了它壽終正寢的任務。
“呃……”郭果果一臉黑線的看著那扇倒在她麵前的門,隻感覺一陣寒風刮過,然後,飄飄悠悠。
“我的媽呀!”郭果果小心翼翼的收回腳,看著眼前倒在地上的這扇華麗麗的門,在看看門外走廊上亮堂堂的地兒,郭果果終於艱難的撫了撫額頭,她踢壞了門,那小受不會讓她賠這扇門的錢吧?
可是,郭果果欲哭無淚啊,有錢人家的門怎麼就那麼不牢固呢?
此刻,陽光明媚,窗簾飛舞,空氣中飄著靜隘的詭異氣息。
清一色洋溢著春天氣息的床鋪上,郭果果一臉懺悔狀的坐在那裏,肩膀還在瑟瑟發抖。
段逸風擰著秀致的眉頭,身後跟著廚媽王嫂。
用腳踢了踢腳下的這扇門,段逸風的語氣好似風雨來臨,“你做的?”
他的聲音平淡無波,卻讓郭果果的肩膀聳的更為厲害,小小聲的回:“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怎麼知道你們家的門這麼不牢固!”她裝作可憐的擦拭著眼角,肩膀聳動的更為厲害。
王嫂是個慈祥的老媽子,一看這情況,也不免插上了一句,“二少爺,我看這位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也沒出多大的事兒,你看她都哭了,要麼,就這麼算了。我打電話讓人過來修下,二少爺您看?”
王嫂的話音剛落,段逸風冷冽的視線立刻跟隨了過來,後者及時的住了口,“算了?”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話是對著郭果果說的,“郭果果,你別忘記你來我家是做什麼的,別以為你能輕輕鬆鬆的過日子,你還妄想有人伺候你麼?別忘記了,你是女傭,我們的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第一天來,你就踹壞了這扇門,你說,該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