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
“嘭——”的一聲,車門被大力合上。環山公路邊上,女人衣衫淩亂,赤著腳站在馬路邊上,眼角邊還有淚痕。
她紅著眼睛憋屈著個臉憤怒的朝著車窗內的男人怒吼,“段逸風,我告訴你,你竟敢這樣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咚咚——”兩聲,一雙細帶高跟鞋從車窗內扔出,正好砸在女人的腳跟前。
習慣性的,女人往後縮了縮腳,
車窗升上,伴隨著段逸風最後兩個字,“隨便!”
‘呼——’紅色法拉利呼嘯著從她的眼前而過,
“咳咳——”劉羽真被吹起的灰塵嗆到,卻不忘衝著那頭早已開遠的車屁股喊:“段逸風,你聽著,今天的這筆賬,我一定會加倍奉還給你的!”
車身消失在視線那頭,藍天白雲,花開正好,還有,女人那一霎那陰狠的表情。
與此同時,五十公裏外的盤山公路,某條不知名的盲腸小道上。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說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頭頂著藍天白雲,身繞著高山綠水,郭果果坐在電功車的後座上,拖著個下巴鬱悶的看著前頭自顧自唱的歡快的大叔。
身下的老式電動車發出‘嘎吱嘎吱’奇怪的聲音,不時隨著坑坑窪窪的山路顛簸一下,郭果果的屁股,都要被震的痛死了。
麻木,餘下的隻剩下麻木。
誰讓她大晚上的被人家從那個老舊的別墅裏丟了出來,她跟個無頭蒼蠅一樣繞來繞去了老半天,結果都沒繞出那個奇怪的地方。
後來迷迷糊糊中,就在露天野外睡了過去。
大清早的走了不少路,才看到唯一的一個路人經過,這才央求著眼前的這個大叔,帶著她出來。
好在,她擠兩滴眼淚還能夠博取人家的同情心,大叔看她一小姑娘可憐兮兮的,這才同意了帶她出來。
此刻,郭果果看著眼前這條彎彎曲曲的盲腸小道,眼前除了山脈,還是山脈,往底下一望,郭果果都差點想罵娘了。
這、這山真的,好高啊,上空這樣望一眼,她就覺得頭暈了。
怪不得昨天那個男人沒有殺了她,答應的那麼爽快,簡直就是讓她自生自滅啊。
在這種見鬼的地方,要不是遇到眼前這個大叔,她連怎麼走出去都是個問題。
“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風風火火闖九州哇……”大叔還在唱著歡爺的歌,一看就是歡爺的歌迷,那脖子晃的可真用力啊。
郭果果的額頭上成功的滑下冷汗一滴,大叔啊,年紀大了,這種危險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好,扭了脖子,可劃不來啊。
“大叔啊,你怎麼會住在山上啊?”為了讓自己免受噪音幹擾,郭果果終於決定打破這個怪異的氣氛。
唱歌唱的正高興呢,突然被人打斷了,大叔不開心,很不開心。
“我跟我老婆子住山上三十幾年了!”大叔揚著脖子答,臉色依然還是臭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