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風,我沒有那麼倒黴吧?你就不要生氣了,昨天是我不好,連累你了。”我紅著眼,可憐兮兮的說道。想起昨天的一切,不免還有些心有餘悸。說到底,正風也不過是關心我而已。
“淙淙,於公於私我都不希望你出事,雖然十歲那年,你拒絕了我的婚事,但是這些年,我心裏還是一直都在惦記著你。如今你要嫁人了,我依然希望你能平平安安。”正風蹙著眉,表情認真的說道。
這是正風好久以來第一次這樣叫著我的名字,記憶中他從來都是米蟲、米蟲的叫我,任我撒嬌、耍賴,還是威脅、哀求,他都隻叫我米蟲,今天他終於自己叫了我的名字,一時間,我不禁感慨萬千。
“正風,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一個很重要的人!”我投入正風的懷中,滿心誠懇的說道。正風當然很重要,他永遠都是我兒時最親密的夥伴。
“多麼感人肺腑的一番表白!”朱高燨拍著手從身後繞到了我們的麵前,貌似他會錯了意?
“四公子,你恐怕是誤會了,我和淙淙,隻是……”正風焦急地上前解釋道。
“誤會?”朱高燨一臉地不置可否。
“裴副將,你要搞清楚你此行的目的是什麼?”朱高燨的臉上少了一貫的笑容,在我看來竟是如此的陌生。
“你們慢慢解釋,我很累!頭也痛,身上也痛,就先回去休息了。”我平靜的說道,轉身朝我住的‘水靜閣’走去。
有些事情絕對是越描越黑的,人都隻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卻不知道,有時候眼睛和耳朵都是最不可靠的。這種情況下,想來也是多說無益,我又何必多費唇舌呢?他愛信不信!
“淙淙,你有沒有怎麼樣?頭還在痛?身上還在痛?該死!裴副將,昨天那個鄭金發處理的怎麼樣了?”朱高燨扳過我的身子,上下左右的打量著,大有準備就地檢查的趨勢。
“回四公子,鄭金發已經處置妥當了,咱們大明朝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順風錢莊’了。”正風滿臉嚴肅地回道。
“好!你先回‘山泉淙淙’去待命,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隨意再來米府。”朱高燨小心眼的吩咐道。
“是!”正風領命離開,絲毫不敢再多瞧我一眼。
我不禁莞爾一笑,男人還真是奇怪,無論他身份有多麼尊貴,地位有多麼顯赫,說到底,骨子裏依舊象個小孩子一般,幼稚的可笑。
“淙淙,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呢?重不得,輕不得,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我如此的手足無措,偏偏你還老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朱高燨抵著我的額頭,喃喃地低語著。
“要不要跟我去看看我娘啊?”我並不搭理他的話茬,隻是輕描淡寫地問道。也許是該讓娘見見她未來女婿的模樣了!
“真的嗎?要!當然要!”朱高燨欣然應道。他的眼神燦亮,完全一掃剛才的陰霾。
也不過是我米淙淙的娘而已,值得他如此興奮地模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