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先放開我的手好嗎?疼。”桃夭皺著眉,麵露痛色,剛剛對華錦玉的星點好感瞬間沒了。
“又不是女人,怕什麼疼。”華錦玉很是鄙視的看了桃夭一眼,話是這樣說,卻還是鬆開了攥著桃夭的手。
“男人就不怕疼了嗎?我刺你一劍,看你疼不疼?”桃夭不甘心的小聲嘟囔,華錦玉聽到也沒有說什麼。
或許是因為田越的聲音和桃夭很相似,又或者是因為他的眼睛和桃夭的眼睛幾乎一樣,又或者這兩者皆有,華錦玉對田越格外的寬容大度,不計較。
再說了我本來就是女子,怕疼是理所當然的,桃夭在心裏暗暗吐槽,連嘟囔都不敢。
之前本來是打算對華錦玉表明身份的,現在嘛,應該不需要了。
“華太子既然你救了本公子,就索性好人做到底,帶我回華國吧,我家在華國,華國路途遙遠,在路上我還被人偷了盤纏,現在盤纏不夠會華國的。”桃夭不用吹灰之力就想到了一個好的辦法,找到了一個可以跟著華錦玉回華國的好理由。
桃夭此時簡直佩服死自己了,怎麼可以這麼聰明,簡直忍不住想為自己豎個大拇指。
“你這小子,光想美事。”華錦玉聽了桃夭的話,嘴角忍不住翹起,不但沒有一點生氣,反而十分開心,就像一直在等,在期待著他說這話。
甚至如果田越不主動說,他也想強製性的將田越留在身邊,沒有原因,直覺告訴他,應該這樣做,他的直覺一向很準的。
桃夭一看華錦玉臉上的遮不住的笑容,就知道華錦玉同意了。
心想事成,得來全不費工夫,說的就是他,桃夭眨眨眼,很是開心,如果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她一定會朗聲大笑三聲。
所有圍觀的人大眼對小眼,不明白所以然,明明他們一直聽著他們的對話,怎麼就停了一個雲裏霧裏,不懂他們的意思。
怎麼感覺這兩個人十分默契,就像以前就認識,跟在華錦玉身後的侍衛更是如此感受,要知道他們太子殿下可不是什麼好親近的老好人,救人這事八百年不會發生一次。
如果要桃夭知道華錦玉侍衛所想,一定會說他在說謊話,因為就隻桃夭自己就被華錦玉救了兩次,絕對的偶然救了兩次。
大塊頭跪了半天,都沒聽到華太子讓他起來的話,腿跪的都要斷了,也不敢擅自站起來。
於是乎,華錦玉和桃夭相對而笑,滿麵春風,而大塊頭卻緊咬牙關,滿臉痛苦。
“田越,你這是打算要去哪?”既然一切敲定,之後當然是坐在一起聯絡感情。
“剛吃過早飯,消消食,沒打算去哪,華太子呢?”桃夭挑挑眉,麵對華錦玉沒有絲毫的愜意,如同平常的朋友一般閑聊。
“本太子也是,那就一起逛逛?”華錦玉一挑眉,嘴角的弧度越勾越大,這田越甚得他心,和他在一起心情很奇怪的變得輕鬆。
“那就逛逛。”桃夭說完,當先往前走去,華錦玉笑笑,跟了上去。
一路上他們兩個從天文說到地理,從小動物說到人生哲學,兩個人相談甚歡,雖然對很多事情的見解不同,但彼此都是能接納對方不同的人,每每到了分歧之處,各自都會分別說出自己的看法,然後相視而笑,並不爭辯。
桃夭這一路上對華錦玉改觀的不是一點半點,原因為華錦玉隻是一個空有皮囊和身份,武功還不錯的貴太子,如今看來,是她偏頗了。
本來以為和華錦玉一起去華國,路上會很無聊,現在看來不會了,應該說正相反,很有意思。
“你什麼時候出發,回華國?”桃夭頓了頓,手中把玩著古玩店裏的一個黑色巴掌大小的玉,站在華錦玉的身邊十分隨意的問。
“兩日之後,我在等一個人,等一個和你眼睛很像的人,她答應隨我回華國的,卻突然不見了。”華錦玉伸手去拿桃夭手中的黑玉,對裝扮成男子,自稱田越的桃夭毫無防備的回答,十分自然。
桃夭就是隨口一問,怎麼也沒想到華錦玉回對她解釋,還解釋的蠻清楚。
桃夭心中不覺想,如果不知道華錦玉是太子,她一定不會相信華錦玉是太子的。
身為太子,防備心這麼低,怎麼可能在人間煉獄,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中生存下去。
桃夭伸出手,用手將華錦玉手中的黑玉遮蓋住,將華錦玉注視的黑玉遮蓋住。
華錦玉不明所以的抬起頭,去看桃夭,發生什麼事了,擋住他要看的黑玉。
華錦玉剛抬起頭來,就看到桃夭目光直直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對他說:“你太沒戒心了。”
“啊。”華錦玉被說的一愣,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說他沒戒心,他做了什麼事情嗎?
他很有戒心的,沒戒心的話怎麼可能安然無恙的長到這麼大?
“啊什麼啊,我說你太沒戒心了,對我,不要什麼都告訴我呀,我可是會出賣你的。”桃夭此時的臉特別像看不爭氣兒子的神情,一字一句像極了對不爭氣兒子耳提麵命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