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是蓄勢待發,迫不及待,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可能,好商好聊的約好一個地點,然後在再開打。
這不是現代,不是學校時代,這是另一個世界,另一個時代,強者為尊,弱肉強食,再正常不過。
桃夭來不及多想,急速向君玄和君淩打鬥的地方飛奔而去。
在路上,她不斷的,不斷的祈禱,祈禱君淩和君玄誰都沒有受傷,誰都還好好的。
東方的樹林,一身黑衣的君玄和一身紫衣的君淩相對而立,有血跡從君淩的身體流出來,染紅了紫色的衣衫,呈現出一種複雜的深綠色。
因為深處的血液太多,衣衫全部吸收不了,有鮮紅的血從深綠色的地方滴落到地上,滴到地上的青草上,掛在青草的草葉上,像是清晨的露珠一樣,隻不過顏色是鮮紅的,散發著血腥味。
君玄右手黑色的衣袖被水雲劍劃開,破碎的在空中搖擺,透過破碎的衣袖看到君玄的右手正滲出細密的血珠,很小,看得出傷口並不深,但很長,幾乎有半個手臂的長度,那些細密的血珠連接起來,像是一直筆直爬行於君玄手臂上的血蛇,而且血蛇正在漸漸長大,靠吸食君玄右手臂裏的鮮血長大。
手臂上的疼痛讓君玄的神誌理智稍稍恢複了一些,赤紅的眸子也淺淡了很多,隻剩下薄薄的一層很淺的紅色浮在君玄墨黑的眸子上。
“八年前,你傷了君傾的賬還沒跟你算,今日新帳加舊賬一起算,將你的命留下。”君玄的左手握著纖長的青雲劍,青雲劍插在君玄身前的青草地上。
有金色的太陽透過高大樹木的樹葉射到樹林裏,照到青雲劍上,閃著耀目的光,青雲劍劍尖附近有鮮紅的血色順著青雲劍的劍刃向下流,流到青雲劍插到土地裏的土壤中,染紅土壤,被土壤掩埋。
君玄說完話,抬起腳步,冷然麵無表情的一步一步向君淩走去,黑色的靴子踏在地上,篤定堅定毫不猶豫,君玄是真的想要殺死君淩。
銀白色的巨闕劍隨著君玄的步伐,在地上劃出很深的痕跡。
君淩筆挺的站著,好像不知道他此刻的處境一般,看不見眼前的君玄如同地獄的使者一般帶著滿身的煞氣向他正走來,絲毫不慌亂十分鎮定的站在原地,臉上依舊帶著溫潤尊雅的笑容。
“技不如人,要殺要剮,隨你。”君淩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是閑適悠然道。
而後,君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地,平靜溫潤尊雅的臉上很出奇很突兀的露出欣然愉悅的笑容。
“君玄,我勸你還是不要徹底殺死我的好,否則你一定會後悔一生,痛苦一生,煎熬一生。”君淩像是在和君玄開玩笑一般,臉上帶著笑容,絲毫找不到一絲認真的說道。
君玄對於君淩的話置之不理,更不要說去想君淩說中的深意,他隻是堅定的走到了君淩的身前,抬起青雲劍,直直的向君淩的心髒正中心刺去。
君淩真的沒有絲毫反抗,手中的水雲劍連提起都沒有提起。
但,事情往往都不怎麼可能如此簡單呢,事情往往在最最關鍵,最後的關頭發生意味,反生巨大的形勢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