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回去了,母親說中午要離開帝都的。
穆香站直身體,最後看了一眼紫陽宮的大門,轉身騎馬離去,紫陽宮大門下有一張粉色的信箋,那是穆香寫給桃夭的。
即使不能見到桃夭,穆香也想告訴桃夭,她很高興桃夭曾經是她的朋友,她想為她之前的妄語鄭重的對桃夭道歉,請求桃夭的原諒。
哥哥的事穆香已經無力管,現在她隻知道她不想失去桃夭這個朋友。
但這些話穆香已經沒有機會親自告訴桃夭了,他們之間的再見麵是很久很久之後的事情了。
在穆香離開紫陽宮後,一位身著金色蛟龍錦袍的男子騎著快馬一路直奔到紫陽宮門口,看到紫陽宮門依舊緊閉著,喃喃自語了一句:“她還在太子府嗎?”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卻再轉頭離開的時候看到了紫陽宮門口的那封粉色信箋。
“那是什麼?”華錦玉狐疑。
“要不要去看看。”華錦玉這樣想著已經從馬上下來,走到了紫陽宮門口那封信箋的麵前。
信箋由一塊石頭壓著,應該是放信的人為了防止信被風吹跑特意壓的。
華錦玉將石塊移開,拿起粉色信箋。
看著顏色,應該是一位女子寫的,放在紫陽宮門口,說明是寫給桃夭的。
和桃夭有交集的女子,是誰呢?華錦玉真的很好奇。
華錦玉在猶豫這要不要打開信箋看看,到底是誰寫給桃夭的信?
但這明顯是私人信箋,他私自拆開不太好吧。
但華錦玉這樣想著,手已經行動起來,拆開了信。
君子不拘小節,看看也無妨,反正他不說,天不說,地不說,誰也不會知道,看完再放回去就好了嗎?
華錦玉為自己進行了充分的心裏開脫,心安理得的打開信,聚精會神的去看。
華錦玉一口氣就將信看完了。
他知道了這封信是誰寫的了,穆香,穆將軍府的小姐。
這可真是有意思,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第一天遇到桃夭的時候,差一點撞到桃夭的男子就是這位穆香的哥哥,穆尋,有名的少年名將。
華錦玉微笑這將信重新折好,放進信箋裏,很自然將信箋放到了他的袖子裏。
他改變主意了,他要將這件信帶走,說不清具體原因,直覺告訴他,他應該把這封信帶走,以後或許會派上用處,也說不定。
華錦玉看了紫陽宮緊閉的大門一眼,轉身,毫不留戀的轉身,騎馬離去。
那塊被用來壓信箋的石頭孤零零的被放置紫陽宮門口,失去了它的作用。
“去太子府一趟,看看桃夭在做什麼?知道不知道她最好的朋友要離開帝都了?”華錦玉騎著馬突然改變了方向,直奔太子府的方向而去。
那封粉色的信箋安靜的躺在華錦玉的袖中,隻有風偶爾在它身上拂過,卻掀不起半絲的波瀾。
它沒有履行到它應有的責任,沒有讓應該看到的人看到,到了不應該到的人手中,或許直到消失,也不會被應該看到它的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