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第一次在花滿樓吃飯,今日正好可以了解到桃夭喜歡的飯菜口味,以後讓太子府的廚子照著花滿樓的菜色做。
“裕親王府世子沒娶妻吧。”華錦玉見君玄無動於衷,臉上的笑容不變,琥珀色的眸子卻變得幽深莫測,再次開口道。
君玄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還是沒抬頭看華錦玉,不受打擾的吃著飯,思考著正在吃的這道菜是如何做成的?
“兄弟奪旗的戲碼不知道好不好看?”君玄一直不吭聲,不抬頭看華錦玉,華錦玉也不惱,反而更加心平氣和了,一隻手轉著喝空了的酒杯,一邊慢條斯理的吐出驚人的話。
君玄一下子,抬起眼來,銳利的眸子一瞬間如拉成滿弦離弓的箭矢一樣,帶著冰冷凜冽的箭光射向華錦玉。
華錦玉猝不及防,沒做好準備,被嚇的一下子閉上了眼。
好大的殺氣和震懾力,華錦玉在心驚肉跳中感歎。
“華太子,本太子在這裏奉勸你一句話,飯可以亂吃,話可是不能亂說的。”淡漠中隱藏著可怕殺氣的聲音低沉的響起,君玄麵容冷峻,讓人看了心中止不住的發顫。
華錦玉手中之前轉動的酒杯脫離了華錦玉的手,悠悠的在木桌上打轉,越轉越慢,漸漸的停下來。
華錦玉心中之前因為君玄太過嚇人的目光而膽顫的心隨著酒杯的停止也漸漸的平穩下來。
“君太子反應太大了,本太子也不過隨口一說,給你提個醒,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華錦玉知道他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再說隻會適得其反,故點到為止。
“華太子,事情的母親知道是誰嗎?”君玄突然抬起眼,不冷不熱的對華錦玉道。
華錦玉被問得一愣,怎麼突然換了話題,難道君玄不在意嗎?
還有君玄問的這是什麼問題,好奇怪,從來沒聽說過。
華錦玉沉默著,顯然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君玄就那樣不冷不淡的看這華錦玉,直到華錦玉被君玄看的實在忍不下去,妥協回道:“不清楚。”
君玄聽到華錦玉的回答,似乎十分滿意,臉上的冷氣也少了很多。
隻聽君玄不緊不慢的將答案告訴華錦玉:“事情的母親是華太子你,因為你的手夠長,管得夠寬。”
華錦玉不是愚蠢這人,怎麼可能聽不出君玄話裏的諷刺之意。
“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現在不防著,之後出了事故,想哭都沒地苦。”華錦玉惱羞成怒,說話也不遮掩了,說的很直接,很坦白。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君玄淡漠的回了華錦玉一句,沒知名也沒道姓,但君玄口中的小人和君子是誰,不言而喻。
華錦玉還想說什麼,卻開不了口,君玄的話太毒,他再說就更是驗證了君玄剛剛說的那句話,弄巧成拙,此刻不說才是明智之選。
事情沒發生之前,他說什麼也是空談,說難聽點就是誹謗誣陷,但如果等到事情真的發生後,再去防範,再去戒備,一切都晚了,無法補救,到時候,再大的後悔也是無法挽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