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十年來,她就這樣心懷希望的一直追著,但現在她明白了,他身邊空著的位子從來都不是為她而流,他在等的一直不是自己,這個事實讓她唯一的一點希望破沒了。
她就算想在欺騙自己,卻已經沒了理由,她想這次她真的死心,畢竟還要麵對未來的生活。
沒了他,她也要活的漂亮,她已經習慣了優秀的姿態,不想做那副要死要活的怨婦模樣,嫉妒醜惡的嘴臉有過那一次就夠了,這一生她不想再露出那麼醜惡的嘴臉。
“嚴琴,這段時間多陪陪我吧。”馮婉兒轉頭淡淡的笑著,臉上的表情讓人心疼。
“嗯,反正本小姐這段時間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就舍命陪君子一會吧。”嚴琴對於馮婉兒的請求如果不是有特別重要的事,都會很幹脆的答應的。
這一刻,馮婉兒無比的慶幸自己還有嚴琴這個朋友,會在她做錯事的毫不留情的幫她指出來,會在她失落的時候毫不吝嗇的給她打氣,會爽快的答應陪她走過這段難熬的失戀的日子。
“時間快到了吧,我們回去吧,遲到了就不好了。”馮婉兒整理了整理情緒,看了看周圍,原本有不少人的禦花園現在沒幾個人了,道。
“嗯,走吧。”嚴琴挽著馮婉兒沒受傷的手臂往回走。
“這倒是有個妙女子呢。”如男子一般瀟灑的靠在禦花園門口的舞陽長公主之女淩青竹望著馮婉兒和嚴琴離開的背影,嘴角噙著一抹笑,對她身邊看起來如花兒般嬌嫩可人的君氏王朝唯一的公主君樂蝶道。
“淩姐姐說的是哪個女子?”君樂蝶順著淩青竹的方向望去,問。
距離太遠,她隻看到她們嘴在動,卻不知道她們在說什麼,淩姐姐有武功,一定是聽到了她們的對話,才這麼說的。
“天藍色衣服的那個,蝶兒認識嗎?是哪家的姑娘?如果可以,交個朋友也是不錯的。”淩青竹收回視線,眼眸中閃動著很有興趣的光。
“如果蝶兒沒認錯的話,穿天藍色衣服的應該是戶部尚書的嫡女,名叫嚴琴,她旁邊那個穿紫衣的女子是左相之女,名叫馮婉兒。”君樂蝶歪著頭,想了一會回道。
她對她們並不熟悉,隻是在去年春節的時候見過一麵,她們看在她身份的麵上,給她禮貌客氣的大了招呼而已。
“她們都說了些什麼?讓淩姐姐竟起了結交之意。”君樂蝶很好奇的詢問,要知道淩姐姐會帝都半年可從未想過要主動結交過任何一個人,也就是說淩姐姐對結交的朋友很挑剔,不符合她心意的是絕對不會理的。
以至於直到現在淩姐姐隻有自己一個算起來是朋友的人。
“走吧,我們也該去宴會了,她們的對話路上我講給你聽。”淩青竹站起身,拍了拍竹青色的衣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