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達十分不滿的抬手拿著扇子給了君陽腦袋一棒,“你這家夥不要小看本公子,本公子雖然日日流連花樓,但該知道的東西還是知道的。”
日日留戀花樓的人被人看不起,看成不學無術的人很正常的吧,君陽撇了撇嘴,神情倨傲道:”不想被人看扁,就不要日日待在花樓呀,日日流連花樓,還想讓人高看一眼,那是不可能的吧。”
“這樣的話老頭子天天在本公子的耳邊訓道,你這毛都沒長的小孩子就不要再說這種煩人的話了,否則惹本公子不高興了,以後可就不陪你出來瞎鬧了。”馮達眉頭一挑,話如風一樣的飄出來,沒什麼重量,很輕浮,讓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君陽閉嘴,不再提這事,其實他知道馮達很討厭別人的說教,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勸勸馮達,既然馮達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那他以後便不會再提半句了。
對了,這樣的認知是馮達告訴他的,馮達說人這一生都要自己為自己負責,無論是誰都沒有資格對其他人的人生指手畫腳,即便是生他養他的父母。
那是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這樣的認知,那一刻他知道馮達是一個極有主見的人,是一個永遠不會被人左右的人,是一個活出真我的人。
一直以來,和馮達親近,和這句話有極大的幹係。
胡思亂想的時候占到了禮部樓閣的門口。
“太子哥哥呢?”君陽上前一步,問在一樓辦公的官員。
官員都埋頭辦公,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到是君陽,站起身齊齊對君陽行禮,“五殿下。”
被問的那個官員之後回答:“太子殿下和神女去二樓找禮部尚書了,本官領著五殿下去好了。”
於是君陽和馮達便在那位官員的帶領下上了二樓,放到二樓便聽到爭吵的聲音。
“下個月太倉促了,怎麼也要三個月之後,太快本神女無法接受。”桃夭緊皺著頭,對於君玄說的將結婚日期定於下個月的正中旬的看法萬分不同意。
“所有的禮製都會以皇後的禮製來辦,每一樣都隻會更盛大不會差一點,為什麼非要等在三個月之後。”君玄想盡快和桃夭成為真正的夫妻,越早越好,他希望早一天可以在每天睜開的眼的時候看到桃夭,看到桃夭在他懷裏醒來。
懷抱著這種想法的君玄這一次絲毫不妥協。
“本神女還會跑了不成。”桃夭忍無可忍,爆出一句。
“本太子怕呀,今天中午你還不同意的,你讓本太子怎麼可能不擔心。”君玄臉上終於被打破,露出了他本來的模樣,一個擔心未來的妻子跑掉,拋棄自己的普通男子。
禮部尚書站在兩人身前,深深覺得這個地方不是他該聽到的,這些話也不是他該聽到的,他恨不得此刻馬上變成透明人,消息不見。
桃夭被君玄臉上深刻的擔憂驚的心中一顫,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有感覺自己在那一瞬間想了很多,她覺的她這一生怕是逃脫不了這個男子的手心了,無論是身體,亦或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