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印記?這是報複,報複動不動?”桃夭一下子慌張起來,還帶著些怒氣。
這家夥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還印記?這也太肉麻了吧,桃夭偷偷的看了一眼君玄手腕上的牙印,由君玄的牙印想到小時候初談戀愛的少男少女,故意在對方手腕上留下牙印,說這是手表,代表著每分每秒我都陪著你的意思。
桃夭想到這便,十分後悔剛剛自己衝動的行為,恨不得馬上將君玄手腕上的牙印去除掉。
“你不要動,本神女給你包紮。”桃夭說著就拉住了君玄的受傷的手腕,要給他包紮。
“本太子不需要,本太子要留下這個印記,才不要治好,你是女子,唇上真的留了疤,就醜了,所以本太子才幫你上藥的,本太子不同,是男子,就算這印記在臉上,都無所謂,更何況是在手腕上了,不需要除去。”
君玄十分強勢將那隻手了傷藏到身後,無視桃夭強烈要幫他上藥的意願。
桃夭抿著嘴,深深的盯著君玄,君玄也沉默著,和桃夭對峙著。
兩個人都是固執的人,誰都不肯妥協。
桃夭皺眉慢慢皺起,並且越皺越緊,看起來隱隱有發怒的跡象,而君玄的目光則沉靜如水,無悲無喜,仿佛無論發生何事都改變不了他的決定。
“停車,本神女要下車。”桃夭突然轉身,打開門,掀開車簾,對趕馬車的墨喊道。
墨轉頭看向馬車裏的君玄,君玄搖了搖頭,移動身子,去拉桃夭的手,“不去禮部了嗎?”聲音清淡帶著小心翼翼,讓人聽了心頭泛起淡淡的酸澀。
桃夭轉頭,看向君玄的眼神中帶了凜冽的寒光,“不上藥?”那目光表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上藥,她便留下來,去禮部,不上藥,她馬上離開。
君玄伸出被桃夭咬了一個小牙印的手腕,低頭看了看,很小的傷口,隻留了一點血,現在血已經凝固了白瓷的肌膚上染著點點的血色,和一圈年輪的牙印,像一幅美麗的畫卷。
“上藥。”兩個字低低的說出來,表達著說話者萬分不願卻不得不如此說的苦澀心情。
他從未對任何人妥協過,他做任何事從來都是為了自己,君玄抬起頭,看向聽到他的話,退回身子的桃夭。
桃夭,真的很特別,其實他之前根本沒想到自己會因為她做到這種地步,看來他已經深深的陷了進去,在不知不覺時,深深的陷了進去,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義無反顧的。
“早這樣多好,本神女也就不用生氣了。”桃夭聽到君玄的妥協,心情好起來,話也輕鬆起來。
“為什麼?不可以留下這個印記呢?”君玄伸出手任由桃夭細心細致的為他上藥,忍不住將心中的困惑問出口。
問完君玄不由的低下頭,苦笑起來,這樣死纏爛打,窮追不舍真的很不像自己,矯情的像個女人,但他抵不過內心的訴求,違背不了自己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