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策馬狂奔奮力從城正門一路逃亡到其他國家,誰知那些人的速度如此之快,竟然在不到兩天的時間內在各大城門口布下了重重兵馬,這下該如何是好?唐念不由得慌亂了起來。
正在她慌亂的不知該往哪前進的時候,一雙大手接過了她手上的韁繩,一回頭竟然是麵色蒼白的休爵:“休爵!你怎麼出來了?!”在他身後是紅著雙眼的雪汐,她使勁拽著休爵的衣服,仿佛她一鬆手,休爵就會消失掉。馬車裏傳來喬和西裏爾無奈地控訴:“叫他再歇會都不聽,剛剛醒來就非要到外麵來趕馬車。”
休爵默默地騰出左手牽住不安的雪汐,右手握住韁繩轉了一個方向,向一片茂密的叢林駛去。
隨著馬車行進的速度越來越快,周遭的景色也越來越詭異,原先茂密的綠色叢林漸漸變成了黑紫色纏繞糾纏的藤蔓,看得一向大膽的唐念也不禁有點毛骨悚然:“我們這是去哪?”
“離開這個國家……”上官羽越的聲音還有些沙啞,顯然身體還沒恢複過來。
喬和西裏爾也不說話,兩人似是有默契般輪流休息,醒著的偶爾替羽越把把韁繩。
就這樣連續趕了三天的車,一路上都是休爵去打獵或者摘果子分給大家吃,而且也從不讓其他人下車,說是很危險。
大家不禁感到奇怪,這樣陰森奇怪的林子他怎麼像在家裏似的完全不受環境的影響?且明白什麼不能吃什麼可以吃,有的食物雪汐連聽都沒聽過。就像現在手裏拿的野果,褐色的果皮,聞起來有股清香,個頭很大,味道卻有些鹹味。這到底是什麼呢?
“這是黑藤果,吃了可以補充體力。”羽越將韁繩換給西裏爾,看出雪汐的疑慮笑著解答道。
“你怎麼知道的?而且你怎麼知道怎麼離開隱聖國?”雪汐很是奇怪,一邊的唐念和喬也是一臉茫然。
“……我從小就生活在這裏……”
“什麼?怎麼可能……”雪汐聽完羽越的回答越發感到不可思議!羽越哥哥應該是生活在嫻靜的廟宇中,怎麼會在這樣……
“休爵!你快來看看!”西裏爾一時忘記了休爵的本名,急切地喊道。
羽越急忙掀開布簾,看到馬車已經駛出茂密的藤蔓叢,立馬向眾人表示目的地已經到了。
這時的眾人已經被大自然的神奇所征服,在羽越的示意下都帶上包裹下了馬車,慢慢向叢林的出口走去。
忽然,眼界豁然開朗,另眾人驚奇的是在那樣陰森的叢林深處,竟然是一個美麗的盆地,而且到處長滿了五顏六色的植物,真是美不勝收!遠遠望去,幾座大山將一汪湖水環繞在中央,山腳下分散著密集的木屋,當地居民正在梯田上勞作著,橘色的夕陽將那湖水、梯田都映成耀眼的橘紅,湖邊的巨大水車正緩緩的轉動著,迸濺出的水花像靈動的精靈,飛向空中,落入水中。
雪汐不禁看呆了,被這樣的美景深深地感動著,仿佛所有的悲痛都化為了被治愈的淚水,沿著臉頰滴落下來。這樣的地方真美,如果父王和母後能看到就好了,還有小洛……希望他們能在九泉之下安息……
“大家跟著我走,不要小瞧這裏的居民,他們很排外,而且說得話你們未必聽得明白。”羽越打斷了眾人繼續欣賞美景的想法,語氣有些生硬。
大家都沒說話,因為剛剛那片叢林的確給他們一種很詭異的感覺,不知道這個村子的人是不是也很詭異。
“這個村的規模很大,嚴格來說這應該算是一個部落,剛剛我們經過的那片林子是他們每日朝聖的地方,他們相信那些藤蔓可以給他們帶來強大的力量……而且幾乎人人習武,招式歹毒邪惡!”講到這裏羽越的步子停了下來,他們站在水車旁,咕嚕嚕的水聲顯得四周非常安靜,“不好,被發現了!”羽越的眉頭緊蹙,小聲道:“記住,一會誰也別說話,別反抗,讓我和他們談一談!”
喬和西裏爾也有所發現,四周的村民都放下農具向他們圍了過來,有的還帶了武器,看來來者不善。
雪汐有些害怕,想起之前那些官兵凶神惡煞的樣子就緊張起來,不由握緊了唐念的手。
村民中有一位長者,看起來像是他們的領袖,他幾大步走向羽越,用一種晦澀難懂的語言和羽越交談著,語氣頗有責怪的意思。羽越頻頻點頭,向他解釋著什麼,眼神向雪汐他們示意了一下,竟重重跪在那長者麵前!
“!”雪汐從來沒見過羽越屈服過什麼人,現在竟向人下跪,立馬想上前阻止,卻被唐念攔住。喬和西裏爾也是朝她使著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