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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番外(十三)下
春雨蘸著某人為其磨的墨汁在紙上寫道,“炎蘭睿已來,卻是其皇後想要見我一麵,所以無需為我擔心……”寫完信,待風幹後春雨便將其收好,準備明天一早送到信使手中,希望這封信能早日送到柳兒手中,讓柳兒早日安心。
這晚不知為何,春雨竟做了個奇特的夢,夢中他看見一個穿著錦衣華服不到十歲大的男孩不知為何跳進了深不見底的池水中,當冰冷的池水不斷的從男孩衣衫的縫隙中灌入時,當男孩終於憋不住氣嗆入水時,他的雙手卻依舊在池底尋找著什麼,直至昏厥的那一刻,他的手好像抓到了什麼東西,可不待春雨看清畫麵卻突然一轉,一陣悲戚的哭聲從一間房間內傳來,春雨尋音而去,卻見剛剛那男孩臉色蒼白、毫無聲響的躺在室內的床上,而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坐在男孩麵前哭喊著“阿睿,你別姐姐,姐姐不要什麼荷包了,隻要阿睿你好好的!”隨即便撲倒在男孩身上嚎啕大哭,卻未發現男孩的右手始終緊握著。
春雨第二天醒的很早,醒來後便再無睡意,他知道是因為昨晚的那場夢,夢中的兩姐弟雖然麵生,卻又給他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而夢中的故事和那女孩哭喊的話語卻像極了炎蘭睿曾給他講過的一個關於他和母親的故事,如此想來自己昨晚夢到的定是那個故事,而夢中的姐弟便是炎蘭睿和母親小時候的模樣,想到這裏,春雨心中惆悵不已,自他有記憶以來便從未見過母親,卻不想昨夜竟在夢中見到了她,春雨不免有種想哭的衝動,他伸手從懷中拿出一枚樣色舊了的荷包,那是炎蘭睿親手交給他的裝著母親和父親遺骸的荷包,春雨的手指輕撫著荷包上的繡樣,眼前突然浮現出夢中的畫麵,這才恍悟,原來男孩在昏厥前便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卻因為昏迷後緊緊握在手心裏而未被人發現,而男孩所要找的東西正是此時自己手中的這枚荷包。
恍悟之後,春雨便是震驚,他沒想到炎蘭睿竟是真的不顧生死也要找到母親的荷包,更想不到他會將這枚荷包保存了多年,可春雨不懂,炎蘭睿同他講這個故事時為何說他沒找到?是想繼續保存?那又為何要交他?想到最後春雨才想到了四個字,愧疚、悔恨。是對自己的姐姐,亦是對他春雨。當年的他若不是還弱小無能,便不需要自己的姐姐待著父皇的‘深謀遠慮’遠嫁他國,更不會客死他國,而對他春雨,也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