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伯父,水世侄,你們可來了!快請坐!”當水風寒和他的祖父水道淩來到清河酒樓的時候,吳鋒一家四口早就已經等候多時了,看到他們的到來,吳鋒連忙起身招呼。
等水風寒和祖父水道淩落座後,吳鋒又喊道:“日兒、月兒,還不快點給水老爺子和水世侄斟茶,真是沒禮數!”
“賢侄客氣了!你我兩家乃是世交,自家人何須多禮?”水道淩可不是什麼為老不尊之輩,經曆過無數風風雨雨的他,在待人接物方麵也算是其中老手了,自然不會因為自己年老而倚老賣老了,一臉都是笑嗬嗬的和藹神態。
“水伯父是我們的長輩,我們這些做晚輩的,自然得恭恭敬敬才是,否則傳揚出去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們吳家缺少了家教嗎?老爺,你說是不是啊?”坐在吳鋒旁邊吳馬氏不陰不陽地說道,看似是在表示自己敬老之心,但口氣卻顯得有些諷刺的味道在其中。
吳鋒皺了下眉頭,然後佯怒道:“哎……怎麼說話的?嗬嗬!水伯父莫怪,我這夫人什麼都好,就是脾氣臭了些。”
吳馬氏不樂意了,大聲嚷道:“什麼叫做我的脾氣不好?你忘了我們今天的目的了嗎?那麼低聲下氣做什麼?我們可是來和水家……”
“閉嘴!婦道人家懂什麼?”吳鋒連忙製止吳馬氏繼續說下去,然後扭頭對水道淩說道:“水伯父,你看……我們是不是先上菜?小二……”
吳家幾個人的神態和目光顯示出來的意思可不是世交的那種應有的態度,更像是帶著鄙視、不滿,還有談判的意思,水道淩身為武者,更是商場老手,如今八十多歲的他,曆經過不知多少風波和人物,什麼場麵沒有見過?什麼事情會看不透?
對於吳家幾個人的言語、神態,水道淩早就感到不爽快了,所以,這個時候,他陰沉著臉說道:“別急!吳鋒,你們要是有什麼事就敞開了說,這麼神神叨叨的樣子,老夫可受不了!”
“這……”吳家和水家畢竟是世交,兩家一向友好,水道淩又是吳鋒的長輩,水老爺子這麼一擺臉色,吳鋒反而有些羞赧而不敢開口了。
“真是個窩囊廢!你不敢說,那我來說!”旁邊的吳馬氏可就忍不住了,她冷笑道:“水老爺子,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今天邀請你們來這裏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解除我家月兒和你孫子的婚約!”
“唉!”吳鋒歎了一口氣,不知道他是因為羞愧而歎氣,還是因為鬆了一口氣而故作歎氣?
“什麼?”水道淩這下子可就無法鎮定了,滿臉的怒容已經是無法克製!
這也怪不得水道淩會如此動怒!水家和吳家都是清河鎮的大戶人家,自從水道淩年輕之時開始,就和吳鋒的父親結下了深厚的友情,到了吳鋒這一代,也和水道淩之子、水風寒之父結為好友,兩家是絕對的世交。
而到了水風寒這一代,吳鋒之父早已亡故,水風寒的父母也不在人世,但兩家的交情尚在,水風寒更是和吳鋒之女吳耀月在幼時便定下了娃娃親,可謂是親如一家人了。
可是,令水道淩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三代世交的吳家竟然會出爾反爾,提出解除婚約之事?這事要是傳揚出去,水家必然會成為清河鎮的笑料,水風寒這個當事人更是會成為清河鎮的談資,換成此事發生在誰人的身上,都是無法忍受此等屈辱的!
“理由!”水道淩心中的震怒已經到了極限,他連話都說不多了,隻是僅僅吐出了這麼兩個字,可見他受到的打擊有多大?
“水伯父,小侄也是無奈,可月兒她……”吳鋒想說又不好意思說下去,也或許是因為他不想自己說出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