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的名字是王妃上個月起的,奴婢是秋葉。”
白錦繡這才想了起來,自己是給剛挑到了自己身邊伺候的四個小丫頭起了名字,當時因為性子懶,便以春夏秋冬四季命了名字。
施嬤嬤見白錦繡又聚精會神的扭了頭看書,隻能歎了口氣。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到小丫頭秋葉退了下去後,白錦繡這才幽幽的交待了句。
“暫且讓她先鬧去吧。”
有了這句話,瓊玉堂的上上下下的奴婢出來進去就都謹慎了許多,魏氏見此,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嘴。
白錦繡回來的第二天,魏氏竟也沒有和白錦繡說一聲,就自己張羅著把丞相府和六部裏的幾個與她相熟的尚書的內眷請到了王府,在王府的後花園裏大擺筵宴。
白錦繡聽著後花園的熱鬧,也隻是扯了扯唇角,吩咐將瓊玉堂的大大小小的門都關上,連狗洞都不忘了吩咐了人給堵嚴實了。
這天的晚上,雖然孫恪沒有回府,卻賞了魏氏好些宮裏賜下來的綾羅,又把王府裏的一個極別致的小院子-惜香園賞給了魏氏。
才不過六七天的功夫,像是景王府的天就要變了般。
白錦繡雖然安然如素,可是,瓊玉堂的奴婢卻是人心惶惶。
如此的熱鬧下去後,在白錦繡才不過回府了的第三日的下午,施嬤嬤就被魏氏的奴婢叉到了魏氏新得的惜香園裏了。
這惜香園的位置就在行止園的後麵,因緊挨著王府的後花園,四季能聞到花香,便得了這麼一個名字。
聽春暖報了說施嬤嬤被魏氏給叉走了,白錦繡倒是覺得這個魏氏當真是個糊塗的性子,實在是讓人拿來當槍的好材料。
而孫恪也實在陰狠了些,就這麼個糊塗人也不過利用,實在可惡。
站起身,雙手掐著頭上的發髻。
“她倒是真長本事了。”
白錦繡冷笑。
等她到了惜香園的時候,正看到二個年歲不大的嬤嬤正掰著施嬤嬤的肩,把施嬤嬤往刑凳上壓,其中一個穿桃紅色比甲的嬤嬤還口中惡狠狠的叫嚷。
“嬤嬤怎麼叫喚,也沒得用了,今天你是犯到我手裏了,嬤嬤還是認了吧。”
見施嬤嬤被人竟壓在條凳上,眼開就要挨板子,就連黑手也都不庭,在壓著施嬤嬤的時候,還不忘擰上幾把。
白錦繡麵色陰冷,低聲斥道。
“我看誰敢!”
園子裏的人沒料到白錦繡會來得這麼快,而且連個通傳都沒有,這時候下意識的就都看向了院子的廊下站著的魏氏。
魏氏一麵笑著,一麵扶著一個小丫頭的手,走到了白錦繡的近前。
“怎麼敢勞煩王妃呢,不過是施嬤嬤衝撞了我,按著府裏的規矩受些皮肉之苦罷了,看在王妃的麵上,臣妾可是連自己房裏的丫環都遣得幹淨了。”
“是嗎?”
白錦繡仍舊冷笑,上下打量了魏氏一眼,眸光越發的冷。
魏氏前幾日才試探過的在白錦繡麵前上了兩回眼藥,王爺竟是沒斥她什麼話,這魏氏的膽子便越發的大了起來,深以為白錦繡當真是受了冷落。
她才要說話,白錦繡卻根本不理會她,轉身走到了施嬤嬤的近前。
低腰,伸腕,直接搭手在施嬤嬤的肩頭,任著兩邊還有嬤嬤壓著施嬤嬤的肩頭,白錦繡卻渾然未覺的隻淺淺的看了眼神色有些驚慌的施嬤嬤。
“嬤嬤,起來吧,陪我回去。”
施嬤嬤先是有些愣著,緊接著在白錦繡抵放在她的肩頭的手稍稍用力,才剛要使勁的時候,施嬤嬤這才恍然醒過了神來。
白錦繡帶來的春暖也是膽大的,這時候也上來扶著施嬤嬤起身。
壓著施嬤嬤的兩個嬤嬤連忙叫喚了一聲。
“王妃,這奴才犯了錯。”
白錦繡哪裏會理會這兩個嬤嬤,連眉毛都懶得挑了一下,見施嬤嬤起了身,便緩步向外走去。
“王妃,您可不能這麼就走了。”
明知道施嬤嬤是白錦繡放在身邊使喚的,魏氏就是想要讓白錦繡沒臉,今天這才尋了個由頭想要打打白錦繡的臉麵,可是,白錦繡人倒是真的來了,卻根本連理會她都不理會,就想要帶人走,這卻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