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恪不是什麼多情的人,臉色陰沉的看著麵色淒慘,卻仍舊不忘擺了, 一副勾人的姿態的魏氏,冷聲斥道。
“下去。”
魏氏去書房回話,又是打扮得十分妖嬈的模樣,白錦繡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消息,等到報信的丫頭下去,白錦繡也冷了臉。
“他倒是真忙!”
白錦繡哪裏知道那些舊事,在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白錦繡正忙著自己逃命呢,而等她回來了以後,王氏已然是被送到了廟裏,魏氏已然是不得寵了,就是段氏其實也其實也早是定了歸路了的。
“王妃,總要想開了些,王爺便是再喜歡,那些人也總不過是奴才罷了,哪兒能越得過您去。”
施嬤嬤趕緊連聲的勸著,生怕白錦繡生了氣。
“關門!”
白錦繡顫手指著瓊玉堂的大門,連聲的叫道。
“趕緊關門!”
白錦繡在景王府裏鬧著脾氣,孫恪像是並不為意,當晚真的是宿在了書房,第二日的淩晨天還未亮,就進了宮.
孫剛一到宮中,還未等坐穩,就有小太監急忙忙的跪倒在他麵前.
“王爺,皇上身體抱恙,醫正請王爺速去文華殿。”
孫恪聞言,趕緊便往文華殿那邊趕了過去。
一進到殿裏,孫恪就緊盯著太醫院的太醫們。
“情形如何?”
“皇上到現在還沒有醒,臣等施過針灸,也用過藥了,均未奏效,想來還要再等上兩個時辰,等皇上進下去的藥物起了效用再說。”
“本王知道了,你們退下吧。”
等太醫們都退到了殿外後,孫恪坐在文華殿大殿的小隔間裏,手撐著額頭。
皇啊的病勢越發嚴重,大臣們間已然有些議論,雖然是強壓下去了,但畢竟這種事情瞞不了許多,而且也瞞不住。
眼下看來,勢必要按著皇上的意思盡快將皇陵祭祖的事情辦好,否則等到大臣們越發的不安份起來,隻怕兩邊都無法彈壓。
孫恪思慮了會兒,叫過內侍太監傳了禮部的人,讓他們盡快準備皇陵祭祖的事項。
“那,皇子是否與王爺同往?”
孫長佑至到現在還沒有被封為太子。禮部是想要在他這裏探聽出來消息。
“你先去準備,等皇上醒了以後,本王自會向皇上回稟。”
孫恪的話才剛一落,那禮部的官員當即就撩起朝服,跪倒在了孫恪的麵前。
“王爺,有一句話臣不能不說。”
禮部尚書跪在那裏,待了半天才聽到了孫恪沉默了半後的回應。
“說。”
“王爺,皇上既然委您輔政,這樣的事情王爺自然是作得了主的,臣覺得不必再等皇上下旨。”
孫恪不語。
跪著的大臣知道孫恪城府,而自己被嚴丞相裹挾著當了出頭的槍使,這其間的滋味自然好受不了。
見孫恪不說話,禮部尚書隻得硬著頭皮的又說道。
“王爺,請以國體為重。”
說完了以後,又重重的磕了個頭,碰地之聲,在極其安靜的殿內,愈發顯得殿宇森冷。
孫恪微微的向的靠,斜靠在軟榻上,目光冷凝著掃過下麵還跪著的尚書大人。
“你去和六部再談個章程,明天一早拿個章程給本王瞧瞧,皇上這些日子為了東興府的事情,已然是十分的勞神,若勾起了些宿疾也是有的,這種時候,你們越發不能亂了心思,更不能互為朋堂,這些話你照著原樣說與六部其它大小官吏,如若讓本王查出來沆瀣一氣者,嚴懲不貸!”
“是。”
禮部尚書麵色一僵,一時間不知自己該如何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絞盡腦汁的勉強應孫恪的話道。
“臣,臣一定與六部言講清楚。”
“下去吧。”
等到禮部的尚書退了以後,孫恪又叫了太監去請醫正給皇兄再次請脈。
三位醫正分別診了脈後,各自寫了醫案,太監連忙又將醫案傳了過來。
孫恪分次叫了三個醫正,細細的問過了皇兄的病情之後,心裏勉強是有了些著落。
因為要到早朝的時候了,孫恪實在不能再在文華殿裏守著,便吩咐了宮中的掌事太監,除了他以外,任何人不得探視,另外又吩咐了守衛文華殿的守衛,文華殿在他下朝之前,隻準進,不準出,就連一隻蒼蠅都不許放出去。
安置好了這些,孫恪這才去了武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