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都給本王滾出去(2 / 2)

孫恪並不相信,果斷的否決了這種可能性。

“有了前一次的雪獒之事,他已經得了教訓,若無十分的把握,他不會再輕舉妄動,畢竟,這種時候他再也不能再行差半步。”

“那,會是誰?”

慕容瑉清緊了緊劍眉,仔細的端詳了孫恪半晌,也不見孫恪給他個答案。而且,孫恪現下反倒是比他還要安穩的樣子,這讓慕容瑉清越發的拿捏不住自己的主意,左思右想了半晌,忽的拍腦門道。

“莫非是青石巷的那家?”

慕容瑉清沒有直說,隻是青石巷位於皇城的邊上,就是離著孫恪的景王府,也不過是隔了三條街,巷口矗立著的正是孫恪先祖賜於王家的一道鎮府的青石大匾。

“這?”

慕容瑉清越是想著越覺得可能,隻是,王家已然倒了,雖然沒有被誅殺滿門,隻是,繼當今太後和皇後故去了以後,便也沒有個出類撥萃的人物能支撐起王家的門麵,夕日繁華似錦的王家如今已然是江河日下。

慕容瑉清自己搖了搖頭,又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這怎麼可能,怎麼說,他們家也算是您的外家,這裏外都不是個好主意,這王家又怎麼會打這個主意,就是一旦事成,於他們的好處也不過是有個東山再起的機會罷了,至於皇上能不能讓他們起來,我想他們王家就是再糊塗,也是心知肚明的,這個算盤撥弄得太糊塗了。”

孫恪沉默了片刻,才緩緩的言道。

“也不會是王家。”

“那是誰?”

慕容瑉清能想到的也就隻有這麼兩家,齊王是因為覬覦著大寶,而王家則是因為夕日舊怨,而除了這兩家以外,現如今放眼望去,還有誰敢給攝政王府的王妃下毒。也難怪慕容瑉清會這麼想,以孫恪現下的權勢,就是抄一兩個朝堂一品大員的家,都不必說與聖上,又有誰敢輕撚虎須。

“你不必猜了。”

孫恪言語間透著股殺伐決斷的果決,冷眸抬起來,這時才正視著慕容瑉清,緩緩地道。

“是嚴家。”

“什麼?嚴相?”

慕容瑉清才坐下,聽孫恪這麼說,他霍然的站了起來,下意識的拍了下桌子,順著孫恪的話,像是想明白了什麼,可是,還未開口,又想到以嚴相的謹慎,還有他的老謀深算,哪裏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情。

於是,便道。

“不可能,嚴相老謀深算,他不可能在這時候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慕容瑉清激動的上前走了幾步,站到孫恪的桌前。

“王爺,這不可能。那日送餐食的人肖像是宮中的太監,這分明是早有預謀,以嚴家今時今日的地位,他們不可能自掘墳墓,王爺萬望還要三思,才好。”

由不得慕容瑉清不激動,現下的局勢嚴相一派與孫恪在朝堂上幾次交鋒,從朝堂上下的六部的大小人選,再到朝堂外的兵力部署,更或是遠到對完顏東興這次北上的態度,無處不充滿了火藥味,若是再出了毒殺攝政王妃,謀害攝政王府世子這樣的滔天大事,那後麵的朝局就太可怕了。

“不可能,謀害世子,輕則滿門,重則九族,嚴相斷不會如此的糊塗。”

倒不是慕容瑉清不相信孫恪的話,隻是,孫恪的這句話後在隱藏的份量還有孫恪可能采取的雷霆手段都將是一場朝廷的腥風血雨。

“我也,以為是。”

孫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一字一句的咬著,然後慕容瑉清便眼見著孫恪說完了以後,從袖籠裏抽出了一頂極薄的信箋。

孫恪把信擱在了桌上。

“你看看吧,這是那位大儒今天托人送到我的手上的。”

慕容瑉清拿起信,察覺出孫恪麵色裏透著的不悅還有森冷。

信寫的很簡短,內容也不過數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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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親鑒,小民於日前在寺內三見嚴府夫人孫氏的近身嬤嬤供奉金身羅漢於佛前,幾數次填香火錢百餘兩於寺內,並小民乍聞其家幼女日前茶飯不食,夜間哭鬧,執意於櫻果一物。\"

這封信是阮非墨寫的,這讓慕容瑉清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因為,他也知道,阮非墨絕非市井民婦,這三言兩句的市井傳言,竟是透著許多的信息。

一個月內去了三次寺裏,還添了那麼許多的香火錢,若非有求於佛祖,便是達官顯貴家的香油錢也沒有這麼許多。

而那櫻果,莫說是富商一族,但是三四品的官員家中也不可能見到過的極稀罕的玩意,雖說這個嬤嬤是伺候丞相夫人的,可是,她竟拿櫻果給自己的孫女吃,以至於幼女茶飯不思,想來也是大有機緣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