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猜出她的意圖了(2 / 2)

知道了。

白錦繡已經想到,孫恪可能是猜出她的意圖了。雖然,今時今日白錦繡的想法又變了些,卻還是覺得既然阮非墨難得的托了她一件事情,總要是忠人之事的。

提筆在手,白錦繡信手寫了幾句平安的話,先是說自己最近的身子一向還好,另外還說了自己派人去廢妃王氏那裏送了些藥,讓孫恪也不必牽念。

至到如今,白錦繡都還不清楚王嫣然是如何被奪了封號,想是被關到了庵院裏,又是現在這樣的一副病得幾乎千瘡百孔的身子,想來也是淒涼到了極至了。

落井下石的事情白錦繡沒有什麼興趣,而且,在江南的王府,王嫣然一向是不怎麼理會她的,所以,白錦繡也覺得自己這時候實在是沒有必要再去打聽什麼了。

這些也不過是三句話便交待完了,再往下白錦繡卻不知道想要寫什麼,猶豫了一會兒,這才另起了個頭,寫了句--近些日子總是睡不安穩,便拿了王爺外書房案頭的那隻貔貅暫且壓壓驚,待王爺回來以後便歸還與王爺。

見前麵已經寫了這麼四字,白錦繡覺得前麵的鋪墊已經夠多了,便將前些日子已經擬好了的詞寫在了給孫恪的信裏--前些日子,家鄉有個長輩來求,想要為她女兒謀一個好的出路,臣妾想著王爺身邊的金榮金將軍至到現在還未成家,便想做個媒,將皇上將要賜下的阮家姑娘配給金將軍,也算是玉成一樁好事,不知王爺是否肯割愛。

其實,割愛到不至於,孫恪對於女色並不在意,像是以前在江南的時候,時常便有官吏送美女到王府,孫恪竟是連見也沒有見個齊整,便是該配人的配人,該打發的打發了,而且其中大多數的美人還都是王氏替孫恪打發了出去的,有許與了手的,有送於京中官吏的,也有的是便是過了些日子便賞了銀子直接送回了老家的,隻是,寫到這裏,白錦繡忽的想起來,在江南的王府裏,竟是還有一些美人留在那裏,並未有個什麼著落。

想到此處,白錦繡又提筆寫了句道--江南王府閑置站已經許久了,是否需要派人打理一番。另江南王府中的歌伎人等是送至京中還是如何有個發落的去處,如此的讓她們徒自紅顏老去,想來也並非是王爺的本意。

信筆寫來,都不過是些家長裏短的鎖事罷了,而且這個阮姑娘非是絕色,孫恪又是沒有見過,所以,想來孫恪也不會在此事上弗了她的意思。

這樣一想,白錦繡便更加安心了些,阮非墨托她的事情總算是有了個著落。

白錦繡看著這封信,又愣愣的出了會兒神,想著這便也算是最好的安頓了吧?

寫完了以後,白錦繡又自己念了兩遍,直到覺得腰有些酸了,便連腹中的素來安生的孩子都有些不耐了的開始踢她了,白錦繡這才將兩頁紙的信箋收到了匣子裏。

才收好了信以後,白錦繡這時覺得可以給阮非墨個交待了,遲了一個多月的信,也知道該如何的寫了,便又重新尋了張普通一些的紙箋。

比起給孫恪寫信的時候,端正的樣子不同,給阮非墨寫信的時候,白錦繡幾乎是想也沒有想,直白的便寫道--非墨:你托付於我的事情,我已經盡力的辦了。金將軍是個好人,你也見過他,想是不會誤了阮姑娘的終身。在我想來,女子所尋到原好的歸宿,不過是有一方平安的家罷了。雖然,金將軍不能讓阮姑娘大富大貴,但是,保她一世無憂,並不是什麼難事。你應該會明白我的意思。

另你的身體是否完全康複了,寺院並非你久居之所,如若當真是厭了朝堂,不妨仍去雲溪書院。記得,你在那裏的時候,常有一些妙手文章讓我拜服,若是你真的棄了仕途的話,不妨做個閑散先生,這樣我想著倒也不負了你的文墨和才華。

錦繡隨筆。

寫了日期以後,白錦繡便將這封信疊好,外麵先套了封套,然後又寫了張小紙箋一並與寫給阮非墨的信封好。

孫恪的信自然是仍舊那兩個小童往江南去送,在信中白錦繡卻隻字未提那件去母留子的事情,一來是提了想來不外乎是讓他們兄弟二人鬩牆,二來便是孫恪知道了,待他回來的時候,自己也是過了臨盆之期了,左右是已經來不及了。

至於,要交於阮非墨的那封信,白錦繡差了施嬤嬤去了曲府,交給曲鈞山,想是曲鈞山肯定是知道阮非墨現下的住處的,這便不用她再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