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劉管家了。”
兩個人因為俱都各自有事,便也不客套,這邊劉遠趕緊讓守夜的小廝關了門,到了裏麵先回了景王府的總管。
景王府的總管其實早從官府派過的人那裏得了消息,現下聽曲府的人這麼回話,便知道是沒有出什麼大的紕漏,這才放了心。
劉遠這時候又回話道。
“行止園那邊我剛派了人去問過了,夫人今天待客像是乏了,才掌燈沒一個時辰就已經憩下了,身邊伺候的還是瑞雪,沒有什麼動靜。”
“這便好。”
兩個人竟是一起長出一口氣,可是,這口氣尚且還沒來得及落下,一個小童竟然是連通報一聲都沒有,慌張張的就跑了進到管家和劉遠的麵前。
“報大管家,不好了,不好了……”
“啊!”
王府總管見這個小廝是內宅守門的,便知道是裏麵出了事。當時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了,竟是脖頸邊一陣涼風直冒的害怕,趕緊便問道。
“快說,是怎麼回事?”
“王妃說是有事情要見錦繡夫人,現在已經快到行止園的門口了,奴才們不敢攔著,估計,估計是曲府的事漏了。”
“什麼?”
王府總管因為年歲大了,再過一段日子便要還鄉養老了,卻沒有想到在最後的這兩個月裏竟是能出這麼一檔子事。
當卻便對劉遠冷了臉。
“我剛才不是吩咐過了,不論是誰都不讓進嗎?怎麼消息這麼快就漏進內宅去了?”
劉遠覺得冤枉,他分得輕輕重,在知道了消息以後,片刻的功夫都沒敢歇著,一直在幾個角門上來回的轉悠,就怕有個疏漏,可是,偏就是怎麼沒堵住了呢。
“這,這……”
劉遠急得直搓手心。
“我告訴你,若是出了事,我先扒了你的皮。”
管家雖然這麼說話,便是現下哪裏是說這個的時候,他趕緊快步一路小跑的就往內宅裏跑。
到了行止園的門口,總算是把段氏攔在了抱廈下。
“王妃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安置?”
段氏自然是為了給白錦繡通報這個消息的,她知道無人敢告訴白錦繡,可是,她這麼頗費了周張的,自然是要把消息遞進去,剛才她其實已經派人往行止園裏透過消息了,可是,硬是沒有人出來應話。
就連段氏先前埋下來的那個叫月奴的傭人,竟是現下連行止園的門也進不去了,段氏這才自己出馬。
這一切都是段氏的籌劃,那放火的人是寶珠郡主派去的,而寶珠郡主之所以聽段氏的話,不外乎是段氏向她許諾,若是除了白錦繡以後,她們二人自然是可以與王爺像是以前那般的長相廝守了。
而且,隻有除了白錦繡肚子裏的那塊肉,才能除了寶珠郡主的惡氣。
兩個人當下便是一派即可,所以,才有了今天晚上曲府分外驚險的一幕。
“管家怎麼這麼晚還到內宅,王爺不在,你也沒個忌諱?”
畢竟段氏的名份還沒有被廢,管家也不敢得罪她,陪著笑臉便道。
“回王妃,今天晚上京城裏出檔子大事,奴才不敢大意,正帶著人四處巡查,怕有賊人竄進了府裏。”
“那你便忙去吧。”
段氏冷眼瞧了管家一眼,知道管家不會放自己過去,可是,也拿捏準了管家不敢攔在她的身前,便少有的退了半步,然後便從彎腰搭話的管家的麵前繞了過去。
管家不敢攔著,可是,又不得不攔,他也隻是猶豫了一下,便咬牙又追了上去,抱拳又道。
“王妃請回自己的院子吧,今天晚上不安生,萬一進了賊人,驚到了王妃,奴才實在吃罪不起啊。”
“你隻管忙你的去,我已經到了行止園的門口了,這便進去了,左右不會出什麼事情,你去吧。”
說著段氏已經又繞過了管家,快步的便往行止園的那個並不大的門口走了過去。
行止園的這扇門並不大,青石拚成的路麵因為月光明亮,照得極其的清楚,管家看著段氏快步的走過去,可是,他又攔不住,正在焦急的時候,就在段氏已經挑眉讓傭人去扣行止園已經緊閉了的那扇門了。
這個傭人抬腳到了門前才要拍門,手腕上卻忽的一疼,竟是也不知道碰了什麼,便叫痛的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