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都是我,原來王爺早有安排,想是王爺是顧慮著妹妹養胎,所以沒拿這事來煩妹妹,你看王爺多疼你啊,處處想得如此的周到,妹妹可真是身在福中。”
“我原本就是木訥了些,所以這些事才要王爺操心,這也是我的不是了。”
白錦繡不冷不熱的接了句話,倒是沒把徐氏給撂在一邊,徐氏這才顏色好了些,壓著聲的對白錦繡說道。
“我先前打聽過,景王和我們家的王爺,這次各是有六個女孩子進府,這名錄我也都在手裏了,妹妹可要看看,好先有個準備。”
“不了。”
白錦繡搖了搖頭,端起茶杯穩了穩自己的心神,呷了一口熱熱的冒著清冽的茶香的茶水,然後才道。
“人是王爺挑的,必是好的,等她們進來以後,便是要日日處著,到時候自然是有機會的,不過還是要謝謝姐姐。”
“哎!”
徐氏歎了口氣,臉上的表情竟是有些淒涼的樣子,手撚著帕子,掩了掩自己的鼻翼,這才緩聲的道。
“誰讓咱們都是女人呢。”
正說著忽聽外麵一陣的腳步聲響,竟然像是來了很多的人,可是,聲音卻是半點都沒有,隻能聽到幾聲釵環的響動。
這時候,在白錦繡身邊近身伺候著的瑞雪聽了下人的回稟後,到了白錦繡的麵前,低聲的道。
“夫人,是段氏把寶珠郡主給帶出來了。”
“是嗎?”
段氏是什麼意思?
寶珠郡主是孫恪下令禁足在她自己的園子裏的,現在孫恪不在家,段氏竟然自做主張的就把人接了出來,若是按著段氏以前的行事風格,未免太過不尋常了些。
白錦繡見徐氏向她看了過來,便笑著落落大方的起了身,眉間淺笑。
“段姐姐過來了,我過去迎迎,您先在這裏略坐。”
說著,白錦繡便起了身,手扶著嬤嬤的手,不緊不慢的往外走。
白錦繡也不著急,甚至是有點閑亭信步的意思,直到她已經見到了段氏迎著她走了過來,白錦繡也沒有加快腳步,照舊是放慢著步子到了段氏的麵前。
未等段氏說話,白錦繡已然就著嬤嬤的手,略略的向下福身。
“錦繡見過二位姐姐。”
因為這兩位都不是孫恪的正室,所以,論起來也不過是差了一個品階罷了,白錦繡現下對這兩個人也無有以前的小心之意,竟是自在得不能自在的樣子。
“起吧,你有身子,可要小心。”
說話的自然是段氏,白錦繡起身的時候,笑著迎上段氏那雙極沉靜的視線的時候,先是見到了寶珠郡主暗恨的看著自己的肚子。
寶珠郡主被禁了足,說到了根底還是因為自己,所以,白錦繡也不以為意,隻當是不在意。
“姐姐來得正好,我身子也乏得厲害了,徐氏那裏就勞煩姐姐應酬一二了,容妹妹先偷個懶。”
白錦繡說得輕巧,卻讓估氏的臉色顯得極是難看。
段氏回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側的寶珠郡主,等段氏再轉過臉的時候,已經是壓下了臉上剛才的難堪,麵色倒是平和了許多。
“妹妹哪裏不好?我這便叫太醫在外麵候著去,隻是現下這個徐氏是妹妹請來的,你做東的總不好不在,若是我來了你便走了,便顯得咱們姐妹不夠親和了,徒徒的讓那些外人笑話咱們,妹妹一向是最識大體的。”
這樣的帽子扣下來,白錦繡倒是麵上顯得誠惶誠恐了。
“妹妹不敢。”
雖是這麼說著,語氣也緊張,可是,偏偏白錦繡就著宮中嬤嬤的手,半點動彈的意思都沒有。
段氏少不得又解釋了一句。
“我才剛出了院子,正巧到了寶珠郡主的院子前,便把她也帶出來走動走動,原本寶珠郡主也是認識徐氏的,正好一處聊聊。”
白錦繡並不說話,略閃了閃身,便給段氏讓了條路出來。
段氏和寶珠郡主現在的位份是側妃,所以自然是要讓人家走在前麵。
等到了戲樓上,各自見了麵以後,白錦繡自然是坐到了最後麵,看著段氏不著聲色的誇獎了徐氏,又給了徐氏的女兒一對不大不小的絞金絲的鐲子,寶珠郡主也沒有空著手,從身上拿了自己的一對玉鐲,也賞了孫福敏。
白錦繡這時才像是忽的想起來,嫣然的一笑,說是自己失了禮數,趕緊又當著這三位的麵叫瑞雪去自己的首飾盒子裏取一對成色極好的黃金鐲子來,白錦繡還特意的囑咐了要瑞雪取一對成色好的,不能讓她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