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這個嬤嬤,白錦繡才到了正房的門前。
正房的門此時仍是緊閉的,上麵還落著鎖。
“打開。”
隨著白錦繡的話音,施嬤嬤這才拿了鑰匙打開了房門。
進到了裏麵,白錦繡見四麵的窗俱都關得極嚴實,而且還糊了幾層的明紙,把整個屋子憋悶得半點陽光也透不進來,才不過小半個月的時候,已經是有極大的一股子潮氣在房裏漚著了。
“把窗子都打開吧,總不能把人悶死在裏麵。”
雖然,這是王府裏的規矩,但是白錦繡還是覺得這樣的淨房讓人但是沒有病也會生出些精神病來。
白錦繡這時候也不過才進了魏氏的房間。
明紙把窗欞遮蔽的極嚴密,實在是不透光,在白錦繡還什麼都沒瞧得清楚的時候,便隻見魏氏幾乎是披頭散發的到了自己的近前。
因為,魏氏的頭上還有漬著的血塊,實在是太過駭人,白錦繡皺眉看了兩眼,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魏氏便先聲奪人的指著白錦繡恨恨的罵道。
“用你好心,我現下這麼狼狽,自然是你便的壞,你當我不知道呢。”
“施嬤嬤!”
白錦繡也不和魏氏計較,因為身前有瑞雪攔著,魏氏自然是也近不了她的身,叫了施嬤嬤以後,白錦繡眼裏的目光若是寒冰一樣盯著想要發瘋的魏氏,冷聲的道。
“棲霞院裏的奴婢每人罰一月的月例銀子,管事嬤嬤和近身伺候側妃的丫環再多罰兩個月,另外每人領二十板子。”
“你敢!”
魏氏氣極,因為有瑞雪在白錦繡的身前攔著,雖然近不了身,可是仍止不住她撕潑。
“白錦繡,你個妒婦。我咒你不得好死。”
“是嗎?”
白錦繡扯了扯嘴角,譏誚的笑了笑,這時她又眼見著魏氏撥了頭上僅餘的一根金釵往自己的這邊扔了過來。
瑞雪伸手按住魏氏的手,奪下金釵。
魏氏因為被瑞雪控製著,怎麼也動彈不得,更是氣迷了心的罵道。
“白錦繡你不要得意,我告訴你,今天我便是死了也要拉你一起做鬼。”
說著話的時候,魏氏硬扯著自己的手脫了瑞雪的鉗製,本來以瑞雪的功夫自然是失不了手,可是魏氏竟是像得了失心瘋了般,伸嘴咬瑞雪的手,瑞雪才略鬆勁,這時便讓魏氏脫了出去。
魏氏雖然是內宅的婦人,可是,以前未嫁的時候是在草原上長大的,身上自然是有些子力氣,這時猛的一貫,頭便撞向了白錦繡旁邊的一個柱子。
魏氏才撞過去,施嬤嬤便和兩個婆子一前一後的又把魏氏給拉住了。
白錦繡卻在魏氏的眼神裏看出了些眉頭。
“放開她。”
叫施嬤嬤放開了以後,白錦繡淡定的站在門口,仍舊是冷眼看著在她麵前發瘋的魏氏道。
“你現下便撞吧,無人會再攔你,你不是想要死在我的麵前嗎?”
白錦繡看出來魏氏的手段,想著也是難得魏氏能如此的狠辣,竟然下了狠心。
“你,”
魏氏一愣,她明白白錦繡發了話,自然是不會有人再攔著她,魏氏恨得咬牙切齒的看著白錦繡,一雙已經是惡毒了的眼,像是把刀子一樣剜著白錦繡臉上的冷色。
“白錦繡,你這個毒婦,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我和你拚了。”
白錦繡譏笑看向魏氏,想著以前魏氏在自己麵前那高高在上的派頭,從不把她當人看,可是,現下的境地竟是全然的反倒了過來。
“笑話,你死便是死了,與我又有何幹。”
冷嘲了一句,白錦繡實在是煩了魏氏的虛張聲勢,冷聲的道。
“你若想死,一時半刻便死了,若是想要在王府裏繼續活下去,你最好想明白了你該怎麼做。”
魏氏的頭上的傷口看起來已經有了發炎的樣子,白錦繡注注的才盯了一眼,胸中就湧起了一股反胃的難受,勉強的忍了下去,白錦繡見魏氏沒了剛才的囂張的氣焰,像是也不再鬧了,便吩咐魏嬤嬤道。
“把她挪到王氏先前的院子裏去。”
寶珠郡主魏氏聽著便以為白錦繡這是要降她的位份,才滅了的氣焰一時間又竄了起來。
眼見著白錦繡已經轉過身,而一直保護著白錦繡的瑞雪這時也轉過了身。
魏氏心裏一橫,直衝衝的竟是拿頭向白錦繡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