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繡也不知道為什麼,被孫恪冷眼冷色的掃過了以後,心裏忽的一沉,臉上便再也笑不出來了。
麵色略緊,訕笑了笑掩飾著臉上的不自在,回頭對跟著她的六個侍衛道。
“你們在麵吃,想要什麼與掌櫃說,隻是不許生事,明白了嗎?”
六個侍衛見白錦繡竟是能請得出景王,雖然看著景王麵色陰沉,卻有些不一樣,便哪裏有不聽白錦繡話的道理,一下子便心悅城服的倒地便拜,比起剛才的那個掌櫃,自然是帶了些整齊和氣勢的模樣,一起應道。
“是。奴才等知道了。”
白錦繡這時也不敢笑,緊走兩步,跟上孫恪的腳步上了樓。
這時山海關的知府,總兵,並著五品以上的官員都已經得了消息,因為不知道孫恪的意思,也不敢上前,這時候見孫恪和白錦繡上去了,便讓孫恪隨行的侍衛往裏麵傳話。
“讓他們都散了吧,明天起程,回永樂城議事。”
孫恪說完了以後,見白錦繡似若無事一般的模樣,又覺得自己氣惱,冷哼了一聲,然後才道。
“讓劉壽山上來陪坐。”
他這樣的吩咐,外麵的人縱然心裏有疑惑,也不敢問,隻能是聽命從事,劉壽山現下還在兵營裏,得了話以後,雖然不明白,可還是趕緊換了身衣服,騎馬便過來了。
雖然,孫恪說是讓這幫子人散了,可是,他們哪裏真的敢走,便在樓下恭候著。見劉壽山進來,總兵上前看了他兩眼,以前並不知道景王知道劉壽山這號人物,若是論起官職來,不過是五品的頂帶,怎麼景麵前竟得了陪座的臉麵。
劉壽山也不明白情形,躬身,道。
“屬下來遲了。”
那總兵並不得上去,這時臉上便有幾分的僵色,可是,又不好說,便道。
“先上去吧,回頭與我回話。”
等劉壽山上去了,山海關剛上任的知府往總兵的近前走了一步,眯著眼的說道。
“你不知道嗎,他是吏部掌事阮大人的妹夫。”
那總兵出身行伍,對官場之道雖然知道,卻並不精深,才道。
“知道又怎麼樣?”
“怎樣?那你便應該明白為什麼景王知道他是誰了。”
這個知府也是消失靈通的人士昨天白錦繡那般囂張的單騎入城、孫恪竟鮮有的容忍,未施以顏色,知府讓人查過後,竟是知道了上麵坐著的是景王的那個逃妃。
雖然,滿朝的人都知道景王的王妃並不在王府裏。
民間更是四下流言紛傳,有的說錦繡夫人身體不好一直在廟裏住著。有的說錦繡夫人並不得景王歡喜,已經被休回了白家。有的說,錦繡夫人現在人有契丹。也有的說,錦繡夫人那年落了水,便是真的沒了,景王因為寵愛這個妃子,一直在找與她音容相近之人……
知府雖然不是十分的清楚白錦繡與阮非墨的關係,可是,總是看過幾年的邸報,知道裏麵的一些細枝末節,兼之他又是用心猜測,便已然越發的肯定了上麵坐著的定是景王的王妃-白氏錦繡。
白錦繡和孫恪對麵的坐到一處,眼前是孫恪極冷的一張麵孔,看了兩眼便有些怕了,隻是,這次之行不是她個人之事,所以,隻能硬著頭皮,道。
“我想覲見皇帝。”
孫恪沉思片刻後,麵帶著慣有的果決之色,對白錦繡說道。
“談,可以。但是,契丹要派其它的使臣。”
“沒問題。明天我的副使就會到,你與他談,我不會露麵。”
白錦繡淡聲的便應了,這也是她的意思,白錦繡此行的目的隻有兩個,讓孫恪坐下來談,還有一個便是能促成這次談判。
孫恪點頭,然後又道。
“可以,隻有一件你要與本王一同回府。”
“不,我不能回去。”
白錦繡搖了搖頭,孫恪並未發怒,隻是一張本就冷硬的臉此時的表情已然是陰沉若似雷霆即發般的看著白錦繡好一會兒後,才道。
“你最好能給我一個不回去的理由!”
看著孫已然動了氣,白錦繡並未遲疑,仍然是堅定的搖了搖頭,道。
“是我自己不想回,你不必有其它的猜測,契丹並未要挾我什麼。”
孫恪看著白錦繡陰沉著臉,眼中已帶盛怒之色。
“你可知,若不是有我的親衛在,到現在元泰是否能夠安然,你我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