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像一場睡不醒的夢(1 / 2)

白錦繡的手心仍舊細若凝脂一般,並不見受過什麼罪模樣,這樣的認知又讓孫恪的眼裏惱了三分。

兩個人的眼神這時候正撞到一處,白錦繡還是不抵孫恪的冷靜沉著,猛的扭頭過去。

孫恪見她這般模樣,便又是一陣的氣惱,恨恨的對身後的山海關的府衙官員道。

“把他送到官驛。”

甩袖離開,孫恪的高頭大馬,在白錦繡的眼裏,終是化成了一片塵土。

“謝景王殿下。”

抱拳而握,白錦繡在這時候牽起身邊的馬匹,在各種帶著仇視的,恐懼的,好奇的,冷漠的視線裏,翻身上馬,麵色冷漠淡然,不為所動,有禮部官員上前問話,白錦繡卻是一言不發,隻是慢慢的催著坐下的馬,如來時一般,靜靜的向前走前,馬蹄聲響,此時一步一步的像是一個有節奏的更漏般,敲在白錦繡的心頭,晦暗如海!

至到了半夜,白錦繡才睡到了一半,忽覺得自己身上有一些冷,便閉著眼睛去抓被子,可是,抓到了被子的時候,又覺得還是不對。

豁然間的睜眼,竟是見孫恪一身黑色王袍立在她的床前。

白錦繡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眼前著眼前人像是要殺了她一樣的看著她,可是,此時便是怕也是全無益處,白錦繡索性扭了扭身,略略的撐起身體,才要說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孫恪狠狠的吻住。

他像是根本不要親吻她,而是一味的啃噬著她嘴裏的柔軟,因為出不了氣,白錦繡幾近昏厥,可越是這樣,孫恪看她的眼便越是發寒,發冷。

白錦繡想過千種回來以後,要麵對的難堪,可是,眼下的情形卻不在她的算計之內,便是再聰明,此時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訥然間,在孫恪容許她喘息的片刻裏,愣愣的問了一句。

“王爺是怎麼了?”

孫恪也想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殺了這個女人,還是把她擄回到王府裏,關押起來?

如此這般的看著白錦繡,孫恪漠然沉寂了片刻,不發一言,眼裏卻帶著常居高位才有的冷冽和威懾之勢,擾得白錦繡徹底裏裏外外清醒了個透亮,這時卻不敢再看孫恪,匆匆的又挪開視線,顯得極不自在。

孫恪離開的時候,與他來的時候一般,白錦繡並沒有察覺出半分的動靜,再回頭,榻邊早已經沒了人影,在這個冷夜裏,像一場睡不醒的夢般,讓人無法琢磨,猜測……

搖了搖頭,白錦繡理了理剛才抓亂的裏衣,再次把自己包裹在榻上,揪著衣服,心裏糊裏糊塗的亂想著的,竟是直到了天明的時分。

回到住處,孫恪冷著一張臉的坐到了書案後麵,此時,在他的書案的前麵赫然擺著的是昨天夜裏才到的一封皇兄禦筆親書的手劄---和。

外麵的侍衛不知道孫恪剛才出去了是做什麼,孫恪除了入宮以外,不讓他們跟隨的時候極少,這次入了夜,又明顯是匆匆忙忙的出去的,卻不讓他們跟隨。而且回來了以後,臉色又是難看得不能再難看的樣子。當值的幾個侍衛便相互遞了個眼色,俱不敢再出任何的響動。就是守夜的丫環,也知道王爺此時的心情不好,端著茶盞進來,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連頭都不敢抬,規規矩矩的把茶水放到了位置上,被孫恪此時的臉色嚇得急急的就向外麵退了出去。

這一晚孫恪也是一夜沒有睡,無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誰敢進去打擾。剛過卯時,也就是清晨五點左右的樣子,孫恪才起身岀房,讓侍衛去把山海關的典丞叫來。典丞屬鴻臚寺所轄,共分卿使丞吏四級。

典丞到後,孫恪連這人名姓也沒問,那人才剛剛拜倒在地,立刻便冷聲道。

“叫契丹的使節過午時分到正堂來。”

這個典丞一直掌管的就是任職金朝與契丹文書通信及遣史安排的事宜,隻是,他官卑職小,以前做的都是一些瑣碎的事情,按照儀製,契丹的使臣是應該到永樂城向鴻臚寺正使投交國書官文並納貢進寶的,可是,孫恪現在發了這話,他又不敢有所違背,心裏想著索性兩下裏被景王拒於關外幾番,現下契丹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實在翻不出什麼浪來,便應了差事,跨馬而行,到了官驛之處。

白錦繡昨天夜裏沒有睡好,今天早上還未破曉的時候,便起了。

此時,也是才用過早飯。因為久未見過市鎮了,隨意挑了身粗綢便服,正想要出去。

這個典丞進到官驛裏,抬頭便見白錦繡穿著便裝,身披大氅,一副要出去走動的樣子,便攔在了前麵,拿腔作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