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當真是率土之濱,莫非王土,但凡是有些跟仙變粘了邊的地方都是皇家的地盤,如若不是,也是哪個王爺或是公候的領地,普通人是接近不得的。
就像是能耕種的土地樣,大部分的都集在中皇帝,或者是王公貴族等王室親貴的手裏,然後是寺廟又占了一部分的田地,再然後便是寺廟又占了一部分的田地是豪紳大戶,到了老百姓的手裏早已經是不會有什麼好田可種了,這便是日益加重了百姓的負擔,不得不淪為佃戶,為地主,為士紳,為寺廟,為皇室耕種,以資養家糊口。
收拾好了以後,白錦繡手持著肩子,彩青跟在她的身後,崔家三個兄弟再跟在後麵,崔龍的臂裏還抱著一個從剛才在山腳下起就開始不住的跳著拍巴掌的小妞妞。
白錦繡聽著妞妞那些單音節的聲音,知道妞妞是高興,聽著妞妞嗚啊的自說自畫,白錦繡扭過頭,擠著鼻子對妞妞說道。
“再鬧,再鬧把你丟山上。”
彩青怕白錦繡把妞妞真的招惹哭了,趕緊上前拉住白錦繡的袖子,道。
“公子,你能不能不招惹她,惹哭了你又丟給我。”
其實,這時候上山的道上,不止他們這一行人,還有二三撥人也沿著山道,正在往上走著,明顯是和白錦繡他們一行人有著同樣的目的-看日出。
隻是,因為白錦繡通身一襲白衣,又是相貌俊俏,自然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時不時的回過頭打量白錦繡。
白錦繡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索性讓那些人看個夠,並肩和彩青走在一起,有說有笑間,談笑風生,像是並沒有注意到那些人極突兀的注視一般。
到了晚上,白錦繡幾人與二個看起來也是等著看泰山日出的公子便宿在了半山腰的一間寺廟之內。
這間廟並不大,名字叫雲間寺,廟寺的名字倒也取得雅致應景,取的該是恰是在山腰,恰若雲間之意。
進了廟裏,隻有一個老和尚帶著四個小和尚住在廟裏,這四個小和尚看年紀均不過是七八歲的模樣,長得都是極小。
廟裏的香火也不是十分的旺盛,因為離著路麵上較是偏遠,就是大殿也已經顯得比較破敗,隻是裏麵的三間齋堂倒是收拾得極其的幹淨,房間內還掛了幾幅花鳥人物的字畫,應該是在這裏住過的客人留下的墨跡,白錦繡看了看房間裏的物品,雖然是粗陋了些,還算是一應俱全,看著像是常有人住的樣子。
白錦繡問了問,那小和尚說,這幾間房子就是專門給登泰山的遊人準備的,為著的便是寺裏能有些香火錢。白錦繡其實在進寺的時候,就已經讓崔龍捐了一些香火銀錢,可是,又見眼前的小和尚十分的可憐,便又親自賞了小和尚一兩銀子,小和尚先是愣了愣,然後便笑得極開心的打著佛手,白錦繡見他有趣,便又問了幾句話,讓他給自己弄一壺幹淨的水來,小和尚連忙答道說,後山有個泉眼,這就去取水。稍過了片刻,果見小和尚端著一個極大的粗砂提梁壺走了進來。
白錦繡見他十分的憨實可愛,便又讓彩青給了他自己在山下帶來的小風箏,才叫小和尚退了出去。
白錦繡試了一口這山泉水,果真是寒意清冽,微微有點發澀,又帶著點甜味,便讓彩青也嚐了一口,妞妞見著了,也伸著小腦袋想要喝,白錦繡哪裏敢給她喝,隻是點了一點到小東西的唇上,便見妞妞煞是可愛的吧唧著小嘴。
白錦繡他們隻要了一間齋堂,而隨她上來的崔龍和崔虎便在院子裏的一個極寬大的石台之上算是簡單的便算是安置了。
白錦繡實在過意不去,可是,另外的兩個房間讓兩個先與她上山的公子租用了,白錦繡便想著要上前和這兩個公子搭話,看看是不是能讓那兩位騰出個房間來。
也就在這時,白錦繡聽到房間外麵,響起了一陣的蕭和巴烏的合奏之聲,傾耳聽著,曲子應是據一首古琴曲改編而來的,名字倒也符合當下。
白錦繡想著應該必是那兩個公子,便走出了房間,在出了廟門以後,果然是看到兩位衣著華貴的公子,幾乎是臨淵而立。
穿深皂色圓領大袖衫的男子手拿巴烏坐在一塊巨石之上,另外的一個男子衣著更顯得華貴些,在夜色下頭頂的寶玉,腰間的玉帶隱隱都發著光立在懸邊,手裏持著一杆玉色極好的玉蕭。
等那二人吹奏完了以後,白錦繡走上前,拱手說道。
“二位公子,適才可是一曲先秦古曲《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