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本王把茶換了。”
白錦繡知道孫恪在找岔,也不計較,上前把茶水倒在旁邊擱置著的水碗裏,又用茶水洗了遍杯子,這才替孫恪倒了杯茶水,端到孫恪的近前。
白錦繡站在那裏,臉上顯得十足的寧靜之色,道。
“王爺,請用茶。”
孫恪接過了茶水,牛飲般的喝完了,撂下了杯子,才對白錦繡說道。
“坐下,陪本王賞月。”
賞月?
白錦繡笑了笑,卻沒說話,端端正正的坐到孫恪身邊,隔著一把椅子,抬頭也和孫恪一樣望向頭頂的月亮。
見孫恪臉上還有慍色,若不是哄好了,先是她自己不舒服,隻怕他手下的那些使喚的仆人也不會有什麼好處,少不得裝傻賣乖的說道。
“此月亮很好,甚大。”
孫恪聽完了以後,鼻孔出了一絲長氣,很不屑的掃了白錦繡一眼道。
“此情此景,你就想到這個說與本王?”
白錦繡微微一笑,抬眼間,眉眼彎彎,說不出來的嫣然之色,又故意拿著一股子故作矜持的腔調道。
“南疆的大理郡主詩情俱佳,王爺可去問姐姐,此情此景該合上什麼詩句才好。”
孫恪聽著白錦繡這句又是橫著出來的話,實在憋悶,大手又抄起白錦繡的胳膊,稍加用力,便把白錦繡屈到了他的膝頭,按住了以後,略顯得意的拿捏著白錦繡的下巴,兩個人的呼出的氣這時候相互都拂到了對方的臉上。
孫恪總在這個時候才能看得清楚白錦繡臉上略顯驕傲的那張小臉上的表情,看著白錦繡已經是氣得磨牙的模樣,孫恪故意又逗弄著白錦繡,說道。
“如此良辰美景,你便是背也背出了一句了吧。”
“且不知王爺要聽什麼?”
白錦繡坐在孫恪的懷裏,甚是坦然,孫恪對她用武,不是一回兩回了,每每都把她的手臂拿捏得青紫上幾天,可是,總是在被白錦繡招惹得乍了毛了以後,便是這麼折騰她的。一開始,白錦繡坐到孫恪的懷裏就感覺渾身較勁,不過時日長了,索性便安然的坐在孫恪的膝頭。
白錦繡抬頭看了看半缺的月亮。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
往事匆匆,點點滴滴的漏在了眼前的那方月盤之上,白錦繡忽的就想起來了下一句。不自禁間便吟了出來。
“此事古難全。”
第二天再上路以後,白錦繡便不再費心的照應那四個鏢師,自然又是輕省了許多,便整日的逗著妞妞玩。
那隻鷹在柳筐裏呆的並不是十分的安生,偶爾會撲騰一下翅膀,試著要飛起來,可是,像是總沒什麼力氣。
白錦繡又給了這隻蒼鷹不少的肉吃,按著早中晚的三頓的喂,直到晚上的時候,崔龍才提點了白錦繡一句。
“鷹一般一日喂了一次便可以了,不必憑白的浪費了這些生肉。”
白錦繡點頭應了聲,就這樣照應了兩日,那隻鷹眼神越加的有了生氣,甚至已然是露出了凶光,白錦繡見它並沒有傷人的意思,可是還是小心的讓妞妞和彩青離那隻鷹盡量的遠一些。
又走了一日,便到了曲阜境內,因為是繁庶之地,所以,自然是十分的熱鬧,白錦繡選了間不怎麼起眼的客棧住了下來。
他們一行人是下午進的城,白錦繡到裏麵洗漱過了,便叫小二準備了一桌極豐盛的酒菜,還特意的包了個雅間,隔開外麵,又讓彩青過去把鮑大家的也叫了上來。
等所有的人坐到了桌上以後,白錦繡舉起杯,笑著對幾個人說道。
“今天咱們踏實的吃一頓飯,哪兒也不去了,到了晚上都好好的睡上一覺。”
除了彩青外,桌上的人都端起了水酒,崔家四兄弟也不過是意思的飲下了一杯,便不再喝,而且白錦繡觀察著,由於常年走鏢的關係,他們都是自己在外麵看人做的幹糧,就是吃菜也不過是每樣取一兩筷子,顯得十分的小心。
白錦繡自斟自飲了三四杯以後,抬頭見鮑大顯得十分的拘束,看他摸著酒杯,想喝又不敢喝的樣子,白錦繡見了便對鮑大說。
“無妨,今天我準你飲酒了,這兩日我也不打算走了。會在這裏停上二日,等到二三天以後,再往泰山的方向去。”
鮑大十分憨厚的笑了笑,還是搖了搖頭,端著飯碗吃起了飯。
“你真的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