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大也不明白個中的緣由,便實話實說到。
“老爺說,鏢局的於管事打聽過,公子缺個車夫,便問是不是有可靠的人選,我以前是車把式,時常的伺弄這玩意,便讓我來了。”
白錦繡見他們站在這裏十分的招眼,咬了咬牙,匆匆的想了想,便明白這個於管事的隻怕是把她這裏打聽極清楚了。
“那就這樣吧。我去叫我夫人,準備一下,車馬就在後院,這就起程。”
到了裏麵,崔龍在一個無人處問白錦繡是不是有什麼貴重的東西,需要注意的。
白錦繡笑了笑,看著外麵已經準備好了的馬車。
“這一路上,你們首要的就是保證小姐的安全,然後便是我和我妻子的性命,至於這車馬上的東西,無一是值錢的,若是遇到劫匪你的心裏也就有個底就是了。我再和你透一句根底,我隻說一次,你記住了如若是遇到了十分緊要的關頭,你們四個隻管帶著孩子衝了出去,能斡旋最好,如若有為難的,隻管拋下我和夫人,帶著我孩子回鏢局,於管事的自然是知道要把孩子給誰。”
挨得近了些,那個崔龍隱約間聞到了白錦繡身上一股子香氣,這才信了於鏢頭的話。
可是,聽著白錦繡言談話語裏的果決,便知道白錦繡是個聰明人,各種事項竟是在行前便交待了個仔細。
崔大抱拳,低聲對白錦繡說道。
“於總鏢頭說了,讓我們務必保證公子的安全。”
兩個人又說了兩句後,崔虎過來說,一切都安排妥當裝車了,問是不是可以出發。
臨上前車,白錦繡抱了抱拳,對四位鏢師說。
“一路上全仰仗各位了。”
四人高高的坐在馬上,十分的威武,俱都拱手抱拳,客套的回了一聲。
“不敢。”
這樣,白錦繡所坐的那個馬車的前後各有兩位鏢師壓著車馬,鮑大趕著馬車,白錦繡見這樣也算是安生,便坐進了車裏和彩青一起逗弄妞妞,隻把外麵的事情全權交給了崔龍支應。
起初的一路上,並沒有太出色的景致,白錦繡索性倒在車裏,睡了一覺又覺,無聊的時候便坐在馬車的另一側,心思懶散的看看沿途的景致。
偶爾遇見一間破廟,白錦繡拿了兩隻饅頭自己就鑽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子,再出來的時候,膝上微微帶著些塵土。
彩青替白錦繡打掃幹淨,隨口問。
“公子,那是間什麼廟?供的是哪尊神啊?”
“不知道,麵容看不清楚了,我見裏麵有個供桌,就把饅頭放上麵了。”
彩青愣了愣,她不知道白錦繡怎麼想的,不明所已的問道。
“你,這也行?”
白錦繡衝彩青也笑道。
“有什麼不可以的?我不就是出來遊山玩水的嗎,哪裏拘泥那麼多呢。”
搭手把彩青送上了車,又把妞妞抱了出來,便讓鮑大趕著車繼續往前走。
風有些涼,彩青怕孩子著涼,便對白錦繡說道。
“公子,你還是把妞妞給我吧,孩子怕風。”
“有什麼可怕的,雖然說要女孩子要嬌養,可是,不見風雨怎麼才長得大。”
彩青哪裏肯依白錦繡,見自己說不通,便挑開車簾,要從白錦繡的手裏搶走妞妞。
妞妞在外麵看著這些東西都十分的新鮮,一雙眼睛都已經不夠用了,哪裏又肯依,便擰巴著小臉,狀似要哭的樣子。
彩青見此,心裏又不忍了,趕緊拿了披風,給妞妞的臉包裹得十分的緊,這才自己坐進了車廂裏。
就這樣一行八個人走了兩天,便已經出了會郡的境內。
中午的時候,正巧遇到了一個小湖,根本沒什麼名字,兩邊俱長著雜草,看起來人煙很少,白錦繡吩咐了一聲在湖邊停了下來。
鮑大下去升了火,熱了幹糧,燒了水,弄了幹淨的家夥什送到白錦繡和彩青的麵前。
崔家四個兄弟吃住都並不和她們一處,在幾米外,靠在幾棵一人粗的大樹下閉目休息。
吃過了飯以後,白錦繡抱著妞妞尋了個水草少的地方,把妞妞抱到水邊玩。
妞妞因為初次見水,又見清澈見底的水裏有些小魚和青蛙,自然是十分的開心。白錦繡伸手試了試水溫,覺得正是舒服的溫度,便用兩隻手架著妞妞把小妞妞腳丫放進水裏,妞妞忽然間踢起了點水花,自然是十分高興,一個勁的撲騰著,躍躍欲試的要進水去玩,白錦繡怕她著了涼,哪能讓她如願,隻是屈身抱著妞妞讓她的小手勉強著了著水,撩起了點水花,便算是哄著她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