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繡搖了搖頭,道。
“這事不是在我來之前就沒有了的,也不是我來了以後才出了的,但凡大門大戶的人家哪家不是這樣子的,你就以為靜和公主當真的不知道,而且,話說回來,我是寄人籬下,這樣的事情還好,隻要有咱們院子裏的清靜,其它的你也不必太過計較,少出去幾次便罷了吧。”
“可是,我就是忍不下來這口氣,夫人這每個月打賞給了門子的銀子,足足夠了他們的月例了,他們還想什麼啊,這樣的為難咱們。”
彩青接手采買的事情還不過一個月,以前孟婆子去辦這些事情的時候,從來沒有向白錦繡抱怨過,問過了兩回意思,便知道是怎麼處理了,白錦繡見彩青年歲還少,閱曆少一些曆練,少不得又多說了兩句。
“彩青,不是世間但凡有什麼不平之事,終究會有個結果的,就像是這件事情,若是真的鬧了起來,雖然公主府明麵上會給咱們一個說話,換了門子也罷,或者是打了一頓也罷,可是,對咱們有半分的好處嗎?就是麵子,又找給誰看了呢?”
錦繡自然是有自己的思量,再過些日子她就要搬走了,沒必要和這些人過不去,而且若是在她自己的家裏,這樣的事情白錦繡自然有手段懲治了,可是,現在在這個別墅裏,就是使法子讓那
些人吃了些苦頭,到頭來也得了多少的益處,白錦繡本著多一事不若少事的原則,所以,素日裏對這種事情也就這麼遮著眼的放過了。
彩青雖然是不忿,卻也不再多說什麼,她知道白錦繡喜歡聽她在外麵看到的和聽到的人和事,便專挑揀了熱鬧的和白錦繡又說了說一會兒子話。
吃過了晚飯以後,靜和公主身旁的婆子也沒通報,挑著簾子就進了白錦繡的內室,這把白錦繡和彩青都嚇到了。
看白錦繡的臉上有沉色,那婆子才恍然的想到自己錯了規矩,可是,在白錦繡的麵前又不想下了自己的麵子,便找了個由頭說道。
“外麵怎麼沒有個丫環守著,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白錦繡仍舊沒有計較,對站在身旁的彩青,笑著說道。
“彩青,去把我的芙蓉茶端來,讓媽媽解解渴。”
那婆子確實是也走得累了,這一趟差事因為公主身旁伺候著的人無人肯動彈,才輪到了她的頭上。
那婆子見此也便笑了,沒等白錦繡讓,便自己坐到了榻上,伸手就去擺弄榻上正睡著的妞妞,白錦繡拿袖子略擋了擋,撿出身邊的小匣子裏的一塊小碎銀子,作勢塞到了婆子的手裏。
“嬤嬤也知道我是寄居在這裏的,再沒有個旁的去處,這點銀子嬤嬤先拿著,還望嬤嬤在公主麵前與我支應著,說點好話,這樣我們母女倆的日子才痛快了些。”
那婆子本就是想逗逗孩子,現下看白錦繡把碎銀子塞到了自己的手裏,便把銀子輕巧的塞進了懷裏。這才大包大攬的對白錦繡誇口說道。
“林夫人隻管放心的住著,再過半個月這府裏要有樁子熱鬧事,現下公主正在操勞這個,一時半刻還閑不下來,至於府裏的嬤嬤和小丫頭,要是有什麼事得罪了夫人,林夫人也隻管告訴媽媽我,雖然我不是什麼正景管事的,但是在公主麵前總是能為夫人說上兩句話,要說討個公道還不是什麼事。”
白錦繡笑了笑沒有答話,這時候彩青端著茶走進來,白錦繡親手取了芙蓉茶,遞給這個婆子,笑著說道。
“那我先謝過嬤嬤了。”
這個婆子接過粗碗,她也知道這芙蓉茶是養顏的東西,慢慢的喝了幾口,喝完了以後,臉上的笑容便放得更大了些,挑撿了公主跟前的幾件事和白錦繡說了,白錦繡都是微微的笑著,沒有多問,隻是偶爾才應一聲。
直到婆子說到了最後,白錦繡才像是無心的問了句。
“公主對景王真是看重,費了這麼多的心思。”
“你哪裏知道這裏麵的門道。”
那婆子見房間裏隻有她們三個人,便使了使眼色,白錦繡知道她要說什麼事,笑了笑,也給了彩青個顏色,讓彩青出去了。
那婆子往白錦繡的身邊又挪了挪,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