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她自嘲著,她有什麼資格和精力去喜歡一個人?她身上還背負著血海的深仇!她的家人,她的贇哥哥不統統都因為她對那人的喜歡而死麼?那個人,不就是利用了她的喜歡害得她家破人亡麼?而他,不過是他的師父,就連他在剛剛收她為徒的時候不也明確告訴過她,她對他而言的價值,不過就是一名煉藥師麼?楚舞苓,收起你那可憐的喜歡吧,你的喜歡對他而言一文不值,你的價值對他而言不過就是一名煉藥師而已,你以為他對你的那些好,也許隻是你一廂情願地認為是他對你的好。但其實,他可能隻不過是想要你快些達成他的目的而已……她的眼色暗淡下來,心中隱隱作痛。
魏子褚尋回了玉佩,怒火便也慢慢平息下來。他朝河邊看去,見楚舞苓孤零零地抱著火寶寶站在河邊一動不動,想起他剛剛的震怒,頓時心生一絲不忍,是他衝動了麼?隻是,這玉佩是“她”留給他的唯一信物,是他想要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他朝她走了過去,淡淡開口:“今天好好休息,明天繼續往深處曆練。”
她原本極想詢問他身體好些沒有,剛剛是為何會疼痛得暈厥,但她想到他在幾個月前和她說過他還能夠活上五年,便按捺住內心的擔憂。
“是。”她淡淡地回答。
他聽出她的聲音中的冷漠,眉頭皺了皺,卻終究什麼都沒說。
接下來的一些天,盡管越往森林深處越是恐怖陰森,但她卻一個人獨自抱著火寶寶,不再倚靠在他身旁嬌聲嬌氣地說著害怕,或是一路聒噪地埋怨吐槽著他為何要選擇如此陰森的森林讓她曆練。遇到實力強大的異獸,她也是一言不發地直接進入戰鬥,招招絕殺,毫不留情,就算是被實力強大的異獸所傷也是眉頭不眨一下,搏命相擊。夜晚則是隔他一段距離,默默地坐在一旁煉製和倒弄著各式丹藥,亦或者拿著本《藥草大辭典》、《木草綱要》和《神農藥理》獨自專研,神色認真,一絲不苟。
她想要快些提升靈力,她想要快些成為強大的煉藥師,她想要早些還了他的債後,早些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