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遝信紙和幾副折子被狠狠扔在三尺之外的地上。
“逆賊!”乾清宮內頓時烏雲密布,震怒的咆哮聲傳出宮外,顯示著那霸氣四射、君臨天下的黃色錦衣男子胸中洶湧翻騰、無法壓製的怒火。
乾清宮內內外外所有太監宮女統統跪下,頭緊緊貼著地麵,身子也低伏在地上,大氣不敢出,整個乾清宮內寂靜得隻剩下那若隱若現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原本停滯在乾清宮宮頂上的幾隻鳥雀像是承受不住那王者霸氣逼人的氣勢,紛紛朝四麵八方飛去。
乾清宮內,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立馬傳召四親王、八親王、九親王、兵部尚書、淩王、張將軍、陳太尉入宮!半個時辰內必到乾清宮!”怒不可遏的聲音從那男子口中傳出。
“是!”貼身的太監總管立馬向前領旨,然後親自帶領幾隊太監飛速趕往各大府邸。
沒有人知道,那遝信紙和折子上寫著些什麼,但是,就連是最不諳世事的剛剛進宮的小太監小宮女都知道,這天,恐怕是要變了……
不到半個時辰,四親王羅毅、八親王羅摯、九親王羅禦、兵部尚書廉政宇、淩王淩顧憲、張將軍張晉越、陳太尉陳烈濱紛紛趕到乾清宮。
一刻鍾後,七個人麵色凝重地走出乾清宮,快速朝宮外飛去。淩王和張將軍在空中相視一笑,然後飛速地往各自府中趕去。
隻有陳太尉沒有返回自己府中,而是趕忙飛去了楚帥府。
楚帥府內,原本餐桌上歡樂祥和的氣氛被一聲著急嚴肅的聲音打破:“楚兄!”
“陳弟?”楚帥站了起來,看著氣喘籲籲、臉色凝重的陳烈濱,心中一沉:“什麼事?”
“爹!”
“陳伯伯!”
陳烈濱無暇理會一旁的兩個小毛孩,他火急火燎地對楚霄天說道:“楚兄,快些叫出楚老爺子,帶著苓兒,馬上出城,走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再回京城!”
“怎麼了,陳弟?”楚帥見陳烈濱如此慌張,連忙問道。
“現在解釋來不及了,苓兒,快去叫出你爺爺!”陳烈濱朝楚舞苓吼道。
“恩!”楚舞苓緊張地點點頭,快步跑出廳堂。
“我和你一起!”陳贇連忙趕去。
“楚兄!”不等楚霄天再次發問,陳烈濱轉頭朝向楚霄天:“國主已經下令四、八、九親王率領兵部,另外派淩張陳三家所有高手出動,全力圍剿楚帥府,楚兄要是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
“這是為何!”楚霄天震驚地往後退了一步。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一心輔助的君王,會下這道旨意。
“國主已經判定你串通敵國,想要謀逆!”
“這不可能!我楚霄天忠心耿耿、一心為民,為我羅臻國拋頭顱灑熱血,為我羅臻國浴血奮戰,保衛百姓。我楚家世代忠良,怎會謀逆?!”楚霄天沉下臉,憤懣地說道。
“我也知道這不可能,楚兄定是受到奸人汙蔑。但是,國主已經堅信了那幾份楚兄通敵的信件,那信上可有楚兄獨自掌有的蘭玉璽印啊!”陳烈濱連忙上前一步,他拍了拍楚霄天:“楚老哥,你快些走吧,乾清宮內小弟我已竭力勸阻,但是國主一意孤行。我毫無辦法,隻得偷偷前來知會於你。小弟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小兒,若是與你一起征戰沙場,小弟我這性命為你舍棄又如何?但是這事關重大,牽涉及廣,請恕小弟不能助你一臂之力!”
“陳弟!”楚霄天將手搭在陳烈濱肩上:“你這番前來,自己需要背負什麼樣的風險我楚霄天豈能不知?那年羅雲大戰,你為了救我,被敵軍擄去,曆經折磨,險些喪命的情誼我怎能忘懷?你我兄弟情誼我自然深知你的情況,再說這事若是牽連陳伯母,牽連整個陳家,那我豈不是成了陳家的千古罪人?隻是,我楚霄天對天發誓,我絕沒有寫過通敵信件,與敵國絕無往來,至於那蘭玉璽印,”楚霄天眼中閃過一絲不解與困惑:“我更是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那些通敵的信件上。”
“楚兄!小弟知道你沒有通敵。但是從國主如今的架勢來看,他根本沒有任何想要查明事實真相的意思,隻是想借機鏟除楚家罷了!”陳烈濱一針見血地說道:“無論楚兄是否通敵,國主說有,那便假的也成真了。更何況他手頭還有證據確鑿的印有你楚帥號令的蘭玉璽印。你快快逃命吧,先保住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