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說了一路的男神了,朱......阿淵,方便透漏一下是誰嗎?”蝶衣被聒噪的小丫頭弄得是一個頭兩個大,不得已開口問道。
“夏夏,我的男神你不是知道嗎?不要告訴我,你連這個都不記得了?”朱顏嘟著嘴,對於好友的表現頗為不滿。
蝶衣一聽,驀時懊悔不已,怎麼忘了那蘇夏跟這丫頭可是朋友關係,互相之間自然是知道一些對方的隱私的,她這樣冒昧的問上一句,豈不是不打自招,看來日後還是少開口說話為妙,於是趕忙笑容滿麵的打圓場,
“怎麼會?我就隨口一問,我當然知道你的男神了......”
朱顏生性大大咧咧,隻是瞟過蝶衣一眼,雖有疑慮,到也未放在心上,甩過青絲三千,繼續她的唾沫橫飛。
蝶衣暗暗鬆了口氣,總算是逃過一劫,若是這丫頭不依不饒,繼續追問,恐怕這李代桃僵的戲碼就在今夜到此為止了!
“勳,班級上新來一個叫閆石的男孩,除了名字一樣,其他我不能確定,明日你去幫我查查看他的來路。”晚餐的時候,蝶衣沉思多時方開口道。
“好,三殿下放心,屬下一定盡快完成。”
次日清晨,陽光微暖,照亮人間,明亮但不刺眼,茂密的樹叢中,不斷傳來啾啾鳥鳴,好像在開著什麼重要的集體會議。
離早自習還有一段的時間,蝶衣已經坐在教室的座位上,望著窗外隨風跳舞的柳枝綠葉,心情格外的舒暢。
突然書桌被有節奏的叩擊了幾下,蝶衣轉過頭,映入眼簾的一張鼻梁高挺,眉眼狹長,比例十分完美,嘴角永遠掛著不羈笑容的臉,與那人明明是完全不一樣的弧線,卻因為那個深埋心底的名字,讓她目光停滯,幾乎呆成了一座雕像。
閆氏少年看著女孩呆愣的樣子,不明所以,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蘇夏?同學,你怎麼了?我今天沒帶筆,能不能借我一根。”
蝶衣恍惚間聽到他的聲音,猛然回過神來,胸腔中“砰砰”作響,久久難以平靜,一切尚未確定,她便這樣失態,頓時有些懊惱起來,翻出書袋中形形色色的筆,攤了一桌,默不作聲,任由他挑。
閆石看著她緋紅的臉色,黑眸中的桀驁不馴染上了一絲玩味的笑意,伸出手在筆堆中隨意撿了一支,單薄的紅唇翹起約四十五度角,微點了頭,權當是道了謝。
蝶衣盯著那緩步離開的背影,心頭突然一陣煩亂,講課桌上的物件胡亂的往桌堂中一塞,再也沒了看風景的心思,
你真的是我的石頭嗎?為什麼這麼陌生?難道轉世輪回真的可以讓人改變很多嗎?
“蘇夏,你,跟他很熟嗎?”被奉作班花的徐墨傾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蝶衣身邊,刻意壓低的聲音嚇了蝶衣一跳。
蝶衣抬頭看著身材高挑,麵容精致,背後擁有強大家族企業支撐的女孩,一切都是那樣令人豔羨,而此時她的目光飄忽著停留在前方不遠的少年身上......
那樣清晰明了的愛戀,毫不多加掩飾,作為一名女子,蝶衣感同身受,將自己眸中的神色收斂起來,笑著回應,
“我們沒有很熟,他隻是來找我借根筆而已。”
徐墨傾眼底閃過懷疑,剛剛她就站在門口,兩人說話的神情並不陌生,而蝶衣一直紅到耳根的嬌俏模樣更為他們添上了幾分曖昧。
然而,轉瞬之間,徐墨傾又恢複了語笑嫣然平易近人的樣子,一隻手親昵地搭在蝶衣的肩上,五指指尖的水晶指甲閃閃發亮,晃痛了女孩的眼眸,
“夏夏,你身體不好,又沒有親人在身邊,日後要困難可以隨時來找我,我盡全力幫你的。”
徐墨傾的聲音明顯的提高,在人數還很稀少的教室裏顯得極其響亮清脆,看不出她意欲何為?蝶衣愣了半響,隻是點點頭,示意知道。
徐姓少女笑得越發燦爛,輕輕拍了拍蝶衣的肩膀,轉過身像一朵美麗的雲彩般飄走了。
蝶衣見她離開,不覺間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明明那麼和善的笑容,為什麼看得她心裏一陣陣的發寒......
“三殿下,你跟我說的那個閆公子,屬下查到幾分,隻是不知對殿下是否有用?”入夜時分,蝶衣剛剛下課回到別墅,便看到兩個少年等候在門口。
勳知道他這位小主子一向都是急性子,於是火速的辦過差事,一早便守候著等她回來。
果然不出兄弟倆所料,蝶衣一聽這樣的消息,頓時按耐不住,將書包一丟,便拉著他們進屋,迫不及待的想要聽聽結果。
“程、張、徐、閆是本地商業四大巨頭,他們各轄一方,幾乎壟斷了這裏所有的經商渠道,位居最末的閆氏財力聲望雖不如前幾家,卻也是房地產界的龍頭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