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死,嚇死雖然都是死,但是兩者給人的感官明顯的不一樣,一個萬分的悲壯,一個無比的窩囊。
所以,此刻他明知不敵,那也得勇敢的亮出敢於和強者動手的態度和決心,哪怕到時候被打得遍體淩傷,那他也是雖敗猶榮,雖然也有可能遭到別人的恥笑,但是贏得的讚揚將會更多。
結果當然是如他所想的那樣,在他還沒有衝到那人的跟前的時候,那人突然抬起右腿,朝著吳思華的腹部就是一腳。
然後帶著已經爛醉如泥的雲悠然那打了一輛出租車,飄然離去。
獨留下悲催的吳思華在那邊痛苦的呻吟著。
“呃……”
吳思華捂著肚子,慢慢的蜷縮成一團,躺在了地上,臉色慘白,滿頭冷汗,表情十分的痛苦和誇張。
此刻的他隻覺得自己的小腹內好像有一把刀在絞動一般,而且是一浪接著一浪,一浪強過一浪。
他有心想掙紮著站起來,但是……嚐試了幾次,還是沒有站起來。
“我說,吳大少你什麼時候上過演技不錯啊,什麼時候上過中戲表演班了?”
就在吳思華痛苦萬分的時候,耳畔又傳來了一道戲謔的聲音。
“去你媽的中戲表演班。”吳思華一邊強忍著腹內的如刀絞的疼痛,一邊緊咬牙關恨恨的說道。
“行了,行了,那人已經走了,不用表演了,大家又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誰還不知道誰啊,沒必要這麼表演,兄弟們不會笑話你的。”那人笑著打趣道,因為酒吧門口燈光昏暗,那人沒有看到吳思華已經毫無一點血色的臉色,還有他滿臉不住的撲簌撲簌往下掉的冷汗,再加上那人那一腳看上去是輕飄飄,軟軟綿綿的,不像是向前的那兩個耳光,啪啪作響,十分的唬人。
因此,那人還以為是吳思華被人打了兩個耳光給打怕了,而又不敢在眾人麵前,承認自己的害怕心理,於是先張牙舞爪,凶神惡煞一般的衝向那人搞得一副要決鬥的樣子,實則在那人還沒有踢到他的時候,他就給大家來了這麼一下誇張的表現,仿佛是在告訴眾人,不是哥們不想,而是哥們實在是打不過人家。試圖以此挽回一些麵子。
不得不說這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吳思華之所以會給他們造成這樣的誤解,那是因為他們也是這樣的人。
設身處地,假如換個位置,他也會這麼作的,明知道打不過還要衝上去硬打,被打的鼻青臉腫,飽受皮肉之苦,還不如好好的表演一番,一來保住了公子哥的顏麵,當然更主要的是無需受那皮肉之苦。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吳思華這一次並沒有在表演,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那一腳看似軟綿綿的一腳極具穿透力和爆炸力,而且還是連環爆炸。
不過當那人蹲下身來準備繼續調侃、嘲笑的時候他這才發現事情好像不像他們想像的那樣,這個吳思華貌似不是假裝的,而是真的是非常的痛苦。
“我去,吳大少,你不是假裝啊。”那人吃驚的說道。
“我……我,假裝你妹啊。”吳思華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此刻的他雖然腹內的痛苦較先前雖然減輕了許多,但是依然還是有點難以承受。
“哈哈,吳大少你也夠悲催的啊,撩妹竟然撩到了一個武林高手的身上去了。”那人笑著調侃道。
“哼,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你就看老子我怎麼收拾那孫子吧。”吳思華掙紮著從地上坐了起來,一邊表情痛苦的放了一句狠話,一邊從褲兜裏把手機掏了出來。
他吳大少報仇可等不了十年,他更喜歡的是分分秒秒。
“嗬嗬,吳大少,悠著點啊,哥哥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你這次很可能踢到了一塊鐵板上了,就你的那些小嘍囉們不可能是那人的對手的,小心到時候仇沒有報了,還把自己給打進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那人一半真心,一半撩撥的說道。
“這就不牢你黃老二費心了。”吳思華麵色陰沉的說了一句,然後掙紮起來,捂著肚子一邊打電話,一邊搖搖晃晃的朝著停車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