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
蒼茫的夜幕之下,一輛黑車停在了在京城城郊的一個農家小院門前。
從車上下來一個風塵仆仆,有點消瘦的年輕人,他整了整背上雙肩背包,然後從兜裏掏出一百塊錢,說著感謝的話遞給了車上的司機。
“嗬嗬,客氣啥,您是顧客也是上帝更是我的衣食父母,為您效力這不是應該的嗎,。再說你還給這麼多錢,該感謝應該是我才是。”司機碎碎叨叨說著,一看就是一個典型的土生土長的京城人,話嘮一個。
“不管怎麼樣,還的感謝您,得嘞您路上小心點。”年輕人關心的叮囑道。
“好了,小兄弟,那老哥我就先走了,哦對了這是我的名片,以後要是要車您就打上麵的電話,我保證隨叫隨到。”司機笑著把一張名片遞給年輕人。
然後,腳踩油門,一溜煙的走了。
看著黑車消失的背影,年輕人的嘴角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用食指和中指夾著名片掃了一眼,然後屈起手腕,用力一甩,名片像一柄飛刀一樣前方黑暗之中。
年輕人回轉身來,四下張望了一眼,然後邁動腳步向前走去。
微弱的路燈的燈光把他的身影拉的長長的。
因為地處城郊,絕大多數人都已安睡,不想城裏人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青年男子七拐八拐來到了位於村子中間一戶農家院前。
他警惕的朝四下裏忘了一下,然後在門上有節奏的敲了幾下。
“汪,汪,汪汪。”
裏麵傳出幾聲犬吠之聲。
不多時就聽到裏麵有人汲著拖鞋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翁聲問道:“誰呀?”
年輕人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敲了幾下:“嘟,嘟嘟,嘟嘟嘟,嘟。”
“吱呀。”
門打開了。
“你是?”五十來歲主人家疑惑的問道。
“二舅,我是小三啊,您忘了?”年輕笑著說道。
“哦,原來是三啊,你看著黑燈瞎火的,還真看不清楚,來來,快進屋。怎麼這麼晚啊,也不事先打個電話過來,好讓你兄弟去接你啊。”主人家笑著說道。
“嗬嗬,又不是不認識家,幹嘛要何必麻煩我兄弟呢,二舅身體還行吧,我舅媽可好?”年輕人笑著說道。
“嗬嗬,好好好,來進屋。別杵在門口了。”主人家笑著說道,然後伸手去那年輕人的雙肩背包。
“我自己來就行,怎麼能麻煩二舅您呢。”年輕人一邊說一邊避開了。
“哈哈,跟你就客氣啥。”主人家笑容有些尷尬的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
“砰。”大門重重的關上了。
兩人不重不響的嘮著家常往裏走,言語之間充滿了濃濃的甥舅之情。
兩人進了房間之後,主人家警惕的低聲問道:“你是誰,怎麼找到這裏的。”
聞言,年輕人,從兜裏掏出一個狼頭形狀的戒指,在左手的小拇指上套了一下,看了一下,好像覺得有些不妥,又拿下來套在了右手的無名指上,然後悠悠的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們京城站聽我指揮,直到我離開之火。”
“是,狼頭。”男主人非常恭敬的輕聲說道。
“記住,我叫朱世虎,你的遠房外甥,到京城謀生,暫住你這裏,對了你叫什麼?”年輕人問道。
“回狼頭,我現在叫做阿卜杜也。”主人恭敬的說道。
“嗯,好的阿卜杜也,先去給我弄點吃的,然後通知下麵把這輛車找到。記住千萬不要通過手機。”朱世虎叮囑的說道,然後把手機上的圖片亮在阿卜杜也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