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我這是看到了什麼?”當蓋在托盤上的那塊紅綢布被拿開之後,饒是見慣了市麵的唐旭成都不由的發出一聲驚歎,眼前的場景確實把他給驚呆了,哪怕東西就是放在他麵前,他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還拿手去輕輕的觸碰,以證真偽。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到了,一個個仿佛看到外星人一樣的驚訝,瞪大雙眼,張著大嘴,這時候什麼形象啊已經是顧不上了。
總之一句話,他們四個人全部都被雷到了。
陪同在一旁的鄭聽雨也是一樣,哪怕剛才已經非常仔細的欣賞過了,但是此刻看到還是給她一個非常大的視覺衝擊和心靈的震撼。
他們看到了什麼呢,讓他們這麼震驚?
這也是一副立體的擺件。
一個滿身傷痕的八路軍戰士,痛苦的用槍杵在地上,神情痛苦卻剛毅萬分的眺望著遠方,一個年輕的醫生模樣的女戰士想要去攙扶,卻被他用堅毅的眼神給拒絕了,這一切都活靈活現的展現了出來。他們旁邊是一頂硝煙還未散去的碩大的八路軍帽,此刻正靜靜的躺在地上,無言的訴說著剛才那場激烈的戰鬥,這個軍帽占據了這個作品的大部分焦點。
還有幾朵逃過一劫的野菊花,頑強的孤傲的長在那裏,似乎在訴說著他永不屈服的精神。
雖然就是寥寥幾多但是卻給了人們一種仿佛置身在花海之中一樣的奇妙的感受。
唐旭成他們感到震驚的,上麵的那一男一女兩個個八路軍戰士,完全是一副自己爺爺奶奶的年輕時的模樣,無論是形象還是神態都一模一樣仿佛真人現身一樣。
剛才還信心滿滿能夠拔得壽禮頭籌的何濤現在已經完全的沒了這個想法了。
如果說剛才自己的作品是精品的話,那麼眼前做給自己表哥的這件簡直可以算的上市神品了。
“昊哥,你這是偏心啊。”良久之後何濤幽怨的對金昊天說道。
“嗬嗬,這能怪我嗎?我這是因材而製,你那個要是不喜歡的話,我給你一千萬你把那個讓給我。”金昊天笑著說道。
“那可不行,我不是說不喜歡,隻不過和我哥的這個比起來,我那個就顯得低了一個檔次了。”何濤道。
“嗬嗬,這是兩種不同的風格,說不行老爺子喜歡你那個也說不定啊,再說了你那個寓意多好啊,靈猴仙桃,多麼的應時應景啊。”金昊天笑道。
“昊天,你這是怎麼做到的。”唐旭成激動的顫抖這聲音說道。
“嗬嗬,這個問題可有點大啊,三言兩語解釋不清,再說了這可是我的獨門秘籍哦,你要是想知道,那就拜我為師吧。”金昊天笑著打趣道。
“哈哈哈,你小子。”唐旭成也覺得自己有孟浪了,於是自嘲的笑了笑。
“人生易老天難老,歲歲重陽。今又重陽,戰地黃花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風勁,不似春光。勝似春光,寥廓江天萬裏霜。”這是任穎在一旁喃喃的吟誦著主席的這首《采桑子·重陽》。
這是一首1929年10月,重陽節前夕,正在養病的主席在登上臨江樓,憑欄遠眺,但見天高雲淡,秋雁南飛,遠山逶迤,汀江遠去,觸景生情,為自己寫下的一首詞,其中“戰地黃花分外香”原來是“但看黃花不用傷”直到1962年發表的時候才改的。
“啪啪啪啪。”任穎話音剛落,金昊天在那邊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然後讚道:“嫂子不愧是帝都大學的才女啊,沒錯這正是我創作這個作品的初衷,沒想到被嫂子一眼就看破了,枉我還暗自得意了好長時間啊。”
“嗬嗬,慚愧真是慚愧啊,要不是要不是群毆曾經看到過爺爺奶奶年輕時候的照片,又恰好知道那一段故事,我還真是想不起來這首詞。”任穎謙虛的說道。
“我說媳婦,昊天老弟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唐旭成好奇的問道。
“虧你還好意思說是爺爺最疼愛的孫子,連老人家最得意的事情都不知道。”任穎白了丈夫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老爺子最得意的事?什麼事?”唐旭成還是一頭霧水。
“你啊,就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你再細看看著這個擺件,再想想爺爺的事跡,要是還不知道就回家問爺爺去。”任穎幾乎無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