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很陡,溝很深,滿地的雜草長滿了鬆柏林的空隙。能下到五裏溝底的路就隻有這一條,翻車下去的地方是還要向前走兩裏路的光水泥坡。
走走停停,比出城用的時間多了兩倍不止。卻依然沒有到達。
葉舞不明白為什麼那個“鬼”找到她之後就再也不出現了,要是出來嶺下路也好啊。
但是她不明白能找到守護一族的她生魂的力量已經用盡,那個鬼已經走上了鬼該走的黃泉路。
葉舞的雙腿開始發顫了,如果不是牽著她的那雙強勁有力的手,她早就癱倒在地了。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她一定提前鍛煉,不說飛簷走壁,起碼也不能走一點山路就氣喘噓噓,全身無力。
“小舞,快到穀底了,下去了就沒有刺鬆茅草了,會好走很多的。”
隔山走山,走上三天!她們不過是從五裏溝定下到穀底,居然用了一個多小時。
葉舞在心裏祈禱,穀底的人可千萬沒事才好,她可不想負鬼之托!
又穿過了一千多米的矮鬆林,終於閃光的地方近在眼前。
葉舞不顧之前的疲倦,向著閃光的地方跑去。車身從東南向西北斜插入土,方向盤和座椅死死的把司機卡在中間,副駕駛卻基本沒有變化,但是車門向上,車裏的人接近昏迷,無力爬出。
“耗子快過來幫忙。”
作為刑警的白燁皓(白燁軒都改為白燁皓!)迅速的拿出手機對事發地點拍照存根。然後仔細的觀察車身,幸好油箱沒有破裂漏油。脫下外衣抱在手上化掌為拳,一拳砸在後座的擋風玻璃上,玻璃應聲而破,如破裂的蛛網。葉舞吞了吞口水,這是什麼力量啊輕描淡寫的一拳居然把鋼化玻璃打成了蛛網。
白燁皓伸手打開前門的中控,就出了半昏迷的孕婦。
葉舞急忙抖平了外套鋪在地上,白燁皓才動作輕柔的把孕婦平躺在地上。
在看到出事車輛的時候,白燁皓已經給交警指揮部和120急救中心發去了信息。但是救援人員要趕到還需要一段時間,現在能救人的就隻有他和葉舞而已。
沒等他想好怎麼做,葉舞已經做出來初步診斷。“輕微腦震蕩,左臂輕微擦傷,胎心音基本正常,但是羊水已破。”怎麼辦,怎麼辦?
能急救但是她不會接生啊,而且孕婦是半昏迷狀態。她有些束手無策。
“夜舞,夜舞,你知道的,你的使命,你的能力!”
破空一閃,一塊雪白的玉玲瓏落在了夜舞的手上,引得夜舞接過藍眼淚的右手也是一片淡淡的藍暈。
迷糊的葉舞嘴裏還在喃喃的說“我要救她我要救她…”
白燁皓也發現了葉舞的一樣,剛想出口詢問;瞬間眼前一黑,除了看見一片幽藍的光亮,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可就在他昏迷後的一瞬間,整個山穀出現了一片奇景,草啊,話啊,樹啊,包括白燁皓的身上陸陸續續的飛出了一點一點的藍光,仿佛置身在千萬隻螢火蟲中絢麗絕美。
不多時所有的藍光彙聚在葉舞的手上緩緩的化作縷縷暖流護在孕婦身上。葉舞知道自己成功了。欣喜中眼前一黑,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空,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