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原因!”楚月叫住想要離開的龍衣,壓抑著想要殺了他的衝動,這應該是楚月第一次如此想要殺掉一個人了吧。
“我說過,我不會殺了九歌黎,因為我要……一直折磨他!”龍衣背對著楚月沒有回頭,這並不算是一個回答。
門被人推開,楚月望著那抹迅速在窗前消失的人影眼神未動,如若不是龍衣的武功高深莫測,那又怎麼能在蕭慕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在他周圍就能離開呢?
蕭慕容剛推開們就看到坐在床上的楚月,他端著藥走進微微有些吃驚,“阿楚,你怎麼起來了?”說著他把碗放到了桌子邊走過去扶楚月,卻在接觸到楚月肩膀的時候眉頭微微皺起,“怎的身子如此涼?”
楚月緩緩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對著蕭慕容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蕭慕容看著心疼,俯身摸了摸楚月的臉疼惜的說道;“傻丫頭,別再逞強了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楚月眨了眨眼,嘴角的弧度慢慢的消退。
“快把藥喝掉。”蕭慕容端著藥湊到楚月嘴邊,原本他是想一勺一勺的喂楚月的,可是楚月卻直接拿出了碗中的勺子大口大口的喝起了藥。碗罩住了楚月的半張臉有些許的暗,楚月就在碗的遮掩下閉上了眼睛,隻感到眼睛火辣辣的疼痛。
“藥太苦了。”楚月明明已經很忍耐了,可是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卻還是有眼淚流了下來,她把碗遞給蕭慕容,反複的說道;“這藥真的太苦了。”
蕭慕容看著楚月如此憔悴的樣子,眼中劃過一抹擔憂上前攬過了楚月,他輕柔的抱住楚月避免碰到她的傷口,讓楚月把頭埋在了自己的胸口。
“阿楚,沒事的。”除了這句話,蕭慕容為再說其他的話。
這是第幾次呢?楚月把頭埋在了蕭慕容懷中閉上了眼,似乎每次自己受了傷或是落得一個無處可去的下場時,都是蕭慕容幫了自己吧!他,的確是自己的小太陽呢,可是自己是他的什麼呢?
“距離武林大會召開還有幾天?”楚月開口問道。
蕭慕容輕輕拍了拍楚月的頭,說道“兩天,怎麼了?”
“讓我這兩天留在你這裏吧!可以呢?”
蕭慕容淡淡一笑,輕聲說道;“可以,如果你想留在這裏一輩子,我也沒有意見。”
……
就在楚月被蕭慕容救走之後,已經離開的龍衣又突然出現,他望著地上那逐漸被大雪掩蓋的血跡未動,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血跡完全被新的雪花覆蓋,他才勾唇一笑緩緩地離開。
楚月失蹤了,然而說是失蹤也不怎麼確切,因為有人看到是楚月親自走出門的,而且原本跟著她的暗衛是她主動要求退離的,於是楚月就這樣沒帶任何一樣東西,也未帶任何一個人,甚至都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她去了哪裏,這一去,就是半天。
最先沉不住氣的人是蘇景白,他差了一群人出去找楚月不斷地在院子中徘徊。“你都不擔心麼?”蘇景白抬頭望向倚著窗戶的九歌黎問道,他不相信九歌黎會不擔心楚月!
雪花飄飄灑灑的落盡九歌黎大敞的窗戶內,九歌黎站在窗邊不為所動他勾了勾唇緩緩地說道;“擔心什麼?”
“她沒有帶劍沒有帶暗衛,出去了半天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你不擔心麼?”蘇景白氣惱九歌黎這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她萬一在途中遇到了危險怎麼辦?!”
“危險?”九歌黎的眸子微垂,長長的睫毛上也落上了幾片雪花,他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說道;“她會有什麼危險?”
“你也聽到了,她是自己出的門,主動屏退的暗衛,江湖上認識她的人不多也沒有宿敵,對了,她武功好像也是未央宮四殿教出來的吧,這樣的她會遇到什麼危險?”
如果此刻九歌黎是在蘇景白的麵前的話,那麼他此刻一定會衝上前去抓住他的衣襟。他從來沒有想過會在九歌黎的嘴中聽到這樣的話,蘇景白忽然很想問問九歌黎是不是真的喜歡過楚月。
“你怎麼知道她的武功就一定能對付的了……”
“高手會去殺她?”九歌黎淡淡的打斷了蘇景白的話,不屑的一笑說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她,她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