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就像被這一道譴責地目光緊緊勒住。
緊接著,她猛然睜開了眼,入目的是醫院白的刺眼的白熾燈。
是她做了噩夢。
她在不知不覺中在醫院供人休息的座椅上睡過去。蓋在她身上的是一件男士的西裝外套。
“醒了?”順著聲音的來源,洛北北側過腦袋,看到久違的傅瑉淵並沒有想象中的極度歡喜,相反是滿心的心酸。
你看,是因為餘灣灣住院了,他才這麼快趕回來,餘灣灣始終和她洛北北不一樣,她打了無數個電話想要問他如何,他都沒有接通。反倒接通了餘灣灣的電話。
她有些憂傷的想法,在傅瑉淵把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抽起,套進自己身體以後全部被驅趕掉了。
洛北北有些局促地站起來。
“她流產了。”掙紮了一小會,洛北北解釋。
“嗯。”
傅瑉淵把眼光放在這個女人身上,所有地事情在他剛入境地時候就有了一些了解。這個女人大概是害怕得緊,在他來到她的身邊的時候,她眉頭緊皺,習慣性的因為害怕而咬住自己的下唇,哪怕出了血還是繼續咬著。
“你。”洛北北抿了一下唇,“你去見過她了嗎?”
“她睡著了。”
洛北北有些無措的點點頭。
“都沒吃飯吧,我去買點東西給你,順便給餘灣灣買一點,別等一下醒過來餓了。”洛北北勉強扯出一抹微笑,像是要哭一樣,快速轉身。
“洛北北。”傅瑉淵突然叫住她。
“嗯?”
“沒事。”
這兩個字就像是解放了洛北北的雙腿。她快步遠離身後的男人,頭也不回,似乎身後是什麼怪物會將她吞入肚子一樣。
在一處拐角處,因為沒有仔細看路,她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身上。
“所以,就是因為你走路沒長眼睛,才把我女兒送進醫院的對嗎?”
迎麵撲來的是一頓質問。
洛北北屏住呼吸,看了一眼來人。
來人全身黑衣,眉間藏有久經沙場才有的帶著殺戮戾氣。她猜眼前的這一位中年男子就是躺在病床上的餘灣灣的父親。
本來在口中的“抱歉”被她卡在了喉嚨,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位父親的質問。
她確實把人家的女兒送進了醫院,不管原因是什麼,結果都是她的錯。
“怎麼躺在床上的那個人不是你啊!”餘父臉頰抽動,一副怒火衝衝的模樣。
洛北北情不自禁倒退了腳步。
而遠處一直站在原地思考的傅瑉淵看見本來應該消失在視線裏麵的洛北北,後退出了角落,重新回到他的視野中。心下覺得不對勁。
邁開長腿朝她走去。
才剛走到一半,他就看見一臉怒氣的餘父從拐角處站出來,嘴巴一直在說些什麼,似乎在指責他那可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