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瑉淵倏地抬起頭，看著白芯顏。
白芯顏和傅瑉淵四目相對，緩緩地開口：“我開始還不知道是誰，但是後來回去的時候，我看到了。”
傅瑉淵不知道白芯顏是不是看清楚了是洛北北，他沒吭聲。
白芯顏見傅瑉淵一句話都沒有說，她心裏有氣惱，更多的卻是委屈：“我追上去，可是我才跑幾步就喘的厲害，我準備吃藥的，我知道自己的心髒不行，可是我的手不停地抖著，藥全部撒了，如果不是旁邊的人喂水喂藥，說不定我就徹底地解脫了。”
傅瑉淵的眉頭緊緊地皺著，他沒說話。
白芯顏問：“你為什麼要跟她在一起？”說完，她的眼淚滑下來，在突然靜謐的空間裏，眼淚滴到被子上，發出一聲響亮的“啪嗒”聲。
傅瑉淵看著她的眼淚，一時間覺得很是無措，之前心裏的那點煩悶在白芯顏的淚水中一下子變得無所遁形。
他有點不太敢直視白芯顏的眼淚，根本就不存在他背叛白芯顏一說，可是他也從來就沒有明確地拒絕過白芯顏。她可能還對他抱有一些幻想。他覺得直截了當地說，有點傷人。於是他試著迂回，婉轉一點。
“芯顏，我不可能一輩子沒有女人。”他的意思是，他不會一輩子獨身，他的現在和未來，身邊一定都會有一個女人的，或許是隻有一個。
但是白芯顏卻有其他的理解，她的理解是，傅瑉淵愛的是她，但是真的因為她身體的原因，所以不能碰她。他的意思是他不會一輩子不碰女人，所以才會有別的女人。
“可是我也可以的。”白芯顏執拗地說。
“芯顏。”傅瑉淵嚴肅地喊了她一聲，他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說，是直接斷了她的念想，還是讓她心存幻想。
白芯顏不依不饒地，她一直都沒有說出洛北北的名字，可是以前有別的女人，她從來木有過這樣歇斯底裏的狀況。傅瑉淵心想，或許她是真的知道洛北北和他的關係了。
“為什麼啊？你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白芯顏哭著，傅瑉淵的歉疚她看在眼裏。所以她哭得更加地楚楚動人，然後伸手抱住傅瑉淵。
傅瑉淵不好推開她，隻好伸手在她背上拍了拍。
“好了，好了，別哭了。”傅瑉淵心裏很是無措，一直以來，白芯顏都是最無辜的那一個，她什麼都沒有做錯。
而且，他身邊有別的女人，她也一直都是恪守本分，不會讓他厭煩，一直都是進退得宜。之前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沒有很快就對白芯顏厭煩了。相反，因為她身體的原因，他一直都對她多了幾分憐惜。
後來洛北北出現的時候，受到最大傷害的就是她了，當初的洛北北有多可惡，傅瑉淵現在想起來都還是牙癢癢的。那麼，解決生理需要，這個理由對白芯顏來說才是可以接受的吧。隻是，白芯顏並沒有明確指出洛北北的名字。
傅瑉淵不是很敢確定，所以他隻能含糊其辭：“委屈你了，說什麼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