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北走進包廂,傅瑉淵手裏的煙火靜默,他的眼神忽明忽暗的,讓洛北北不敢直視。她慢慢地走過去,傅瑉淵的視線鎖著她。洛北北端起酒,淺淺地抿了一口。
看著洛北北平靜的樣子,傅瑉淵卻覺得她是在掩飾什麼,周圍人還是很多,大家都自顧自地喝酒,調笑,傅瑉淵沒有那個意思,別人也不會自討沒趣地過來招他。
傅瑉淵低下頭,靠近洛北北,然後低聲問她:“和你的老情人幽會回來了?你是不是還得感謝我把你帶過來見他。”傅瑉淵的聲音辯不出喜怒,可是洛北北就是能感覺到此刻的傅瑉淵心裏一定潛藏著深深的怒意。
她不想再把傅瑉淵惹怒了,既然不想她見到慕斯年,又為什麼要把她帶來呢?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虐嗎?
為了待會兒讓自己好過一點,而且看樣子傅瑉淵應該是沒有跟出去的,不然被他看到她和慕斯年抱在一起的話,他應該不會隻是現在這個反應。而且餘小萌今天又沒有跟來,不存在有人監視她的可能。
抱著這種僥幸的心理,洛北北對傅瑉淵撒謊了:“我沒有去見他,你見過有誰是在洗手間裏幽會的嗎?”
傅瑉淵笑笑,洗手間幽會也不是沒可能的,不過洛北北才沒那個膽子,要是她真敢這麼做的話,洛北北剩下的那條腿他也真的會忍不住給她擰斷了。
傅瑉淵沒再說話,然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洛北北看他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本來想勸勸他的,可是她轉念一想,傅瑉淵喝醉的話還好一點,免得到時候又發瘋。於是她也沒再勸了,勸的話說不定傅瑉淵還會衝她發火,喝酒是傷身,可是又不是傷著她。
這樣想著,洛北北就不管傅瑉淵了,今天的酒還是挺好喝的,可是她也不敢多喝,看傅瑉淵的樣子,待會兒沒喝醉也是不能開車了的,總要留一個清醒的。洛北北想,她等下還是找個代駕好了。
沒人來搭理洛北北和傅瑉淵,大家看傅瑉淵喝酒的架勢,也都不敢再來敬酒了。其實慕斯年走了,傅瑉淵也就沒了做戲的興趣,於是他對洛北北又開始沒什麼好臉色了。一想到今天雖然他讓慕斯年受刺激了,可是他心裏卻也非常地不爽。
酒局散了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了,傅瑉淵看起來已經很醉了。大家都走光了,看著傅瑉淵那個樣子,也沒人覺得應該怎麼安頓一下他們,畢竟大家都已經喝了很多酒,而且洛北北看起來也挺清醒的樣子。
既然傅瑉淵把她帶來了,那她肯定就是傅瑉淵的女人,有她在,也輪不到他們擔心了。洛北北看著靠在沙發上的男人,心裏止不住地歎氣。
傅瑉淵一隻手擋著眼睛,洛北北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已經很醉了。看樣子好像睡著了,而且也是走不了路的樣子了,傅瑉淵那麼大的塊頭,她要怎麼把她扛到車子裏麵。
洛北北想去叫服務員來幫一下忙,誰知道她剛一起身,傅瑉淵就像預先知道一樣,然後伸手拽住洛北北的衣角。洛北北想掙脫,可是傅瑉淵一直死死地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