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腰間纏繞著的那雙手,傅瑉淵鬼使神差地沒有把它拿開。
洛北北見傅瑉淵不再繼續出言譏諷羞辱她,也沒把她推開。洛北北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裏又湧上一陣苦澀,她又要用自己的身體,來求得傅瑉淵的施舍嗎?可是如今的洛北北卻走投無路了,她的身體和靈魂早就分成兩個不相幹的部分。
即便心裏再痛,身體也能做出該有的反應,她越發抱緊了傅瑉淵,一滴眼淚暈出來,緊接著,一滴兩滴三滴。慢慢地將傅瑉淵未著寸縷的胸膛打濕。
傅瑉淵隻覺得洛北北的眼淚似乎是順著他的胸膛,逐漸浸潤到他的心髒裏,讓他像被燙到了一樣,喉頭幹澀發緊。
他不想再沉淪到這種讓他有些許恐慌的情緒裏了,這讓他的心裏有些彷徨,他不該有這種情緒的,尤其是在洛北北的身上,更不應該出現這種情緒。於是他試圖拉開洛北北,可是洛北北一見傅瑉淵用力地拽自己。
她也用更大的力氣纏住傅瑉淵的腰,心裏隻想著不能讓傅瑉淵甩開她。這讓傅瑉淵又氣又好笑,於是他手上發了狠,洛北北的手被他抓得很痛。可是傅瑉淵卻隻是用力,然後他甩開洛北北,洛北北被甩到床上,她趴在那兒,不起身也不回頭。
“洛北北,別以為幾滴眼淚就能讓我原諒你,怎麼,做的時候膽子那麼大,現在卻想讓我放過你嗎?我倒是低估了你,沒想到,你還敢偷我的手機,跟慕斯年打電話,說!你這樣偷偷聯係他有幾次了?”
洛北北不回答,傅瑉淵都知道了,她再怎麼辯解都沒用了,他還會讓她去醫院看爸爸嗎?
“就一次。”洛北北回答,她抬起頭,眼睛裏一片赤紅。“就那天那一次,我的朋友們很擔心我,我也擔心醫院裏的爸爸和弟弟,可是你不讓我去看他們,我隻能拜托朋友去幫我照應著點。”
“你爸和你弟弟在醫院是缺吃了還是少穿了?你操心,不是有護工嗎?你就是借口,不然為什麼會跟慕斯年打電話,如果不是慕斯年知道你要聯係他,怎麼會那麼巧,那時候才淩晨幾點啊,你敢說他不是特意再等你發短信,然後兩個人好通話嗎?”
“沒有,隻是恰好那麼巧而已。”洛北北低低地辯駁。
“嗬,別跟我說是你們兩個心有靈犀,他那麼清楚你會幹什麼!”聽到洛北北的話,傅瑉淵的火氣燒得更旺了。他心裏狠狠地罵著,這一對奸夫淫婦,慕斯年還敢來勾搭洛北北,什麼狗屁心有靈犀,聽到這個詞他就覺得惡心。
“奸夫淫婦。”傅瑉淵咬牙切齒地罵道。
洛北北也沒想到當時會有那麼巧,那個夜裏她的心悸,恐慌,還有被慕斯年安慰的溫暖,她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隻是,這一切,都成了傅瑉淵口中的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