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鄧普斯也感覺到石像下傳來一股蠢蠢欲動的力量,而且遠超他的想象,不,應該說是他所不敢想象的那種力量,高大的石像顫抖起來,原本覆蓋在其身上的灰色岩石發出哢啦哢啦的聲音,順著他們之前打出來的裂縫開始加速破碎,不斷落在地上。
鄧普斯知道最佳的時機已經錯過,暗自歎息一聲,雖然手上的劍仍然沒有停止揮動,力道也沒有小半分,但是其中卻沒有了之前蘊含的拚死意誌。
不過總比同時麵對兩個要好多了,鄧普斯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口中大喝一聲,赫然是和在階梯處察覺到黑霧不對勁時一樣,使用了戰吼。
從他的嗓子中迸發出的粗獷吼聲仿佛來自遙遠的極北寒原上,淩冽的寒風在地宮中開始肆虐,那是從祖輩開始就與凶殘的野獸和嚴苛的環境搏鬥的恩摩佐拉人血脈中的強烈戰意,在歲月的流逝中傳承給了這個技能,而此刻這最原始的鬥誌給了其他人以最為有力的支撐。
戰吼和神術師們最常用的鼓舞不同,它並不是從外部給予鬥誌,而是誘發出人心中最本能的戰鬥欲望,所以造成的效果並不是一個定值,是視不同的人而定,比如說要是用在恩摩佐拉人和用在生性平和的塔塔諾人的效果絕對有著相當程度的差距,這些傭兵雖然大都不是什麼好勇鬥狠的民族,但他們一直遊走在生死之間,能激發出來的血性自然也是超出常人的,所以效果也格外的不錯,雖不能說完全抵禦了那嘶吼的影響,但已經削弱了很多,那些受影響嚴重的人此時也能打起精神繼續戰鬥。
也幸虧他們的團長是鄧普斯,要是換做另一個人來,即使同樣身為赤銅中段也難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使用第二次戰吼,在安倫岱爾上職業,力量或許有著這樣那樣的不同,但不論是掌控著奧術能量的巫師們還是禦使著元素力量的薩滿,亦或生活在陰影中的影武者,在使用自己的力量的時候都有一個共性。
那就是同一個技能難以在短時間內再次使用,或者說使用需要一個緩衝時間,以巫師們的理論來解釋就是能量如果在上一次技能釋放完之後再度釋放,因為不論是身體還是魔紋都是走同樣的路線,就會和上次釋放所殘餘的波動相互衝突,不僅不能成功釋放技能還會因為能量的衝突給使用者帶來傷害,輕一些是重傷,而嚴重的,比死亡還可怕!
當然隻是難以,並不是根本做不到,比方說施法者們一個重要的專長就是快速施法,能有效的縮短緩衝時間,至於更高階的極速施法,法術連發就更不必提了,還有一個最通用的辦法,就是通過長年累月的練習某一個技能,從而使時間縮短。
這些理論是安倫岱爾本土的解釋,希姆這些玩家則有一個更加通俗易懂的解釋,技能冷卻,而這樣來看的話,鄧普斯的表現就更容易解釋了,無非就是熟練度高,技能等級高,所以技能的CD時間短而已。
雖然這麼說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但是作為一個野路子的戰士將一個輔助技能修煉到這種地步在整個南境都寥寥無幾,畢竟戰吼的輔助效果更多的是對於群體來說的,而對於個體能力並沒有多麼顯著的提高,別看傭兵似乎過的瀟灑快意,但沒有誰願意做一輩子刀口舔血的行當,傭兵最好的結局是被某個大人物看上作為扈從,其次能進入軍隊或者神殿做護衛也可以,最差哪怕做個城衛兵也成,隻有做一輩子的傭兵是所有人都不會去考慮的。
而戰吼這種群體輔助的技能在戰士這個職業中確實不多,可隨便一個神術師,薩滿就能甩他不知道幾條街,有修煉這個的時間,他們還不如鑽研鑽研自己的戰鬥技巧,說不定在哪次任務中就被某個大人物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