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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段時光流逝,天色這次已經開始染上點點墨色,雖然太陽仍舊沒有落下,但是這時候銀蘭區的街道怕是已經開始點上了燈火吧,而酒館裏也開始迎來一天中最繁忙的時光。
懷魯塔安看著多種色彩渲染下的別致天色,漫無邊際的想到,他躺在一顆大樹的樹幹上,大樹枝葉茂盛生長的極為茁壯,懷魯塔安雙臂交叉墊在腦袋下麵,一派悠閑。
“喂,瑪其法,我們還不出發嗎,那個巫妖應該早就進去了吧。”
看著如此悠閑的懷魯塔安,茲羅拉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用靴子使勁踹了踹年輕的遊俠躺著的大樹,這顆結實的杉樹雖然生長茁長但是也經受不住赤銅強者的發泄,整棵樹顫抖起來,樹葉嘩啦作響,生活在樹上的生物紛紛不安的鑽出自己的地盤,開始四處逃竄。
瑪其法笑嗬嗬的看著茲羅拉把一隻腳掌大小的樹蜥踹開,撞到不遠處的石頭上,發出噝噝的叫聲然後斷了氣,他轉頭和沉默著的幾個男人中一個頭領模樣的人相互對視了一下,然後那人點了點頭
“好的好的,茲羅拉大人,懷魯塔安大人,還有妮拉小姐”
瑪其法從不耐煩的撇著眼看他的茲羅拉,已經從躺著改為坐著的懷魯塔安,和安安靜靜站在旁邊的小姑娘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那個頭領模樣的男人臉上
“以及卡斯特先生,我想我們應該是可以動身了。”
“我們?也就是說瑪其法管家也要同我們一起行動咯?”
懷魯塔安露出笑容,用手指輕輕敲著自己腰間彎刀的刀柄
“當初不是說過這個任務十分的危險,我們要直麵另一個傭兵隊伍和一些邪惡而又殘忍的亡靈嗎,我們在那種激烈的戰鬥中可無法保證能一定照顧周全您啊。”
瑪其法麵對著懷魯塔安微微一躬身,黑色燕尾服的衣角在這個動作下微微揚起,然後同樣的麵帶微笑
“感謝您對的關心,懷魯塔安先生,不過別看我已經老了,但實際上我年輕的時候也是跟隨者老家主大人學習過一段時間的劍術的,雖然不可能和您與茲羅拉大人這種強者相提並論,但是保全性命的話應該是足夠了的。”
“哦,這樣啊。”
懷魯塔安拖長了音,一旁的茲羅拉因為這番沒什麼用處,隻能耽誤時間的談話越發的不耐起來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小子,好了我們快走吧,盡快解決,然後在入夜前趕回城鎮,我可不想在深林中過夜。”
一旁同卡斯特一起的幾個男人已經將營地收拾幹淨,瑪其法仍舊是笑嗬嗬的,領著其他人向鄧普斯和邁爾斯進入的地宮遺跡方向前行。
他們和匆匆前進的火酒傭兵團還有按圖索驥的巫妖學徒完全不一樣,瑪其法也沒有拿著地圖之類的事物,而是帶著其他人以最簡潔的路線在森林不斷穿行,就仿佛經過了數十上百次練習般熟練。
懷魯塔安看著那個叫做卡斯特的男人一路上時不時落在後麵,並且借助他幾個同伴的身形擋住自己,嘴角微微一挑,忽然捂著肚子大叫起來
“哎呀好痛,肚子好痛,一定是午飯中被長著和得了癬病的家貓一樣頭發的男人吐了口水在裏麵所以吃壞肚子了。”
然後隨手撥開卡斯特的同伴,從隊伍中奔了出去,卡斯特的同伴頓了一下但也立即反應過來想要攔住他,但是他沒想到那個看起來輕浮的遊俠身手如此敏捷,一個擦身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一旁的妮拉給手裏的短弩緊了緊弦,然後也沒有上去阻止,隻是輕輕的笑了起來,笑聲清脆明亮不服之前的嘶啞,就如同在深穀中泉水與林鳥的和鳴
不過這笑聲落在其他人耳中卻不是那麼動聽,比如那位沒攔下懷魯塔安的短發男子雖然仍舊麵無表情,但是臉頰的肌肉還是忍不住抽動了兩下
“等等,什麼!那個混蛋難道是在說我不成!”
而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的茲羅拉也開始吵鬧起來,瑪其法對這一切似乎不聞不問一樣,就隨著隊伍停下也停了下來。
妮拉對上那張仍舊笑嗬嗬的臉,臉上的笑容斂去,笑聲也隨即停了下來,她忽然隱隱有種感覺,那張臉隻是一個麵具,下麵一定隱藏著某種,不能釋放出來的可怕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