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生活太枯燥,失了它應有的活力嗎?”杜楚風對於我的腦袋瓜子結構好奇心一直都沒有降低。
“你不會是真的愛上我了吧!”我抱著雙臂,遠遠的跳離他的身邊,仿佛他是什麼絕世色狼,“我還這麼小,別誘惑我偷吃禁果。”
賞了我一個腦瓜崩,“想什麼呢?”啞然失笑,“也不知道你的腦袋瓜子在想什麼?”
既然他避開這個話題,我也默契的不在提及,“你不覺得修道之人其實說白了就是在自然界中去感悟真理麼?”不然為何我這樣懶惰之人境界比他們都高?
“也許吧!不若談談你以後的打算吧?”兩人席地而坐漸漸的變為了橫躺,別說杜楚風一點兒沒有他這個年紀有的幼稚,相反非常的成熟,或許和他小小年紀遠離父母有關。
學著他的樣子,躺在草地上,頭枕著手背,淡看雲卷雲舒,“還能怎樣,本來想見識一下江湖的,結果……你看到了月洞寺和李山的生活沒什麼區別,或許還要更偏僻一些。”
聲音裏麵隱隱的帶著失望,就比如去旅遊,以為是什麼風景區,結果乘興而至,敗興而歸,什麼風景區,還不如自己家門前隨隨便便的一座山青,還沒有家門口小溪的水清澈。
“怎麼失望了?”男人突然轉身靜靜的看著我。
那一瞬間,我清晰的看見我的倒影,那樣青春稚嫩,隻是我的眼睛沒有同齡人的那種懵懂,有的隻是無邊的冷寂。
“是有點兒!”推開男人,我又翹著二郎腿賞我的雲景。
被嫌棄的男人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不用失望,十年前的武林大會以失敗告終,為了穩住天闕門,武林約定十年後召開武林大會,而且是大比拚!”
男人突然拔高音量,“怎樣?這個消息夠不夠振奮?”顯然對於武林的好奇,不隻是我一人,對於想要一闖武林的人也不是僅我一個。
被他情緒感染,“確實是個好消息!”一躍而起,拍掉屁股上的青草,“那還等什麼,叫了和尚和小博子一起闖蕩江湖去!”
……
正和小博子互訴衷腸的兩人聊的是不亦樂乎,要是再有二兩燒酒或許效果更好。
“小博子!當年是我們月洞寺對不起你們師徒,範世伯如今怎樣了?”終於了塵還是承受不住心裏的愧疚,問了出來。
看著眼前男人紅腫的眼睛,小博子不忍的轉頭,將眼裏所有的情緒都掩藏,“還不錯,雖然武功被廢,但是丹田未損,經脈又是被拓寬了的,這些年也練了一些內勁,招式什麼的還是忘記不了的。”
說實話對於月洞寺小博子是記恨的,即使再次走進這座古刹,這種情緒越演越盛,不受控製般的湧了出來。
看著眼前的僧人,愧疚遺憾這麼的明顯,顯然不需要自己做什麼他自己的那一關就過不了。或許這就是爺爺不計得失幫助他們的原因,他們是一群赤城的人,範仲博如是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