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事實證明傅澤梟並不是那種會任人擺弄的人。他有自己的主見,任何人都不能逼他做不願意做的事。
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但其實對於傅澤梟用那樣決絕的方式拒絕和蔣家訂婚這件事,她心裏是非常高興和欣慰的。
現在她也有些不太明白自己究竟是怎樣想的,因此當然也就無法回答劉璟然的這個問題。於是她選擇用最蠢也是最有效的一個方法,那就是—轉移話題。
“啊,這個啊,最近我們訓練營挺忙的,都在準備考試,等到時候出來結果我再告訴你我的決定。”
蘇蒔自知心虛,說完之後趕忙將頭轉向了窗外,因為她不想和那雙好像可以洞察人心的眼睛對視。
此時正是傍晚下班的高峰期,因此哪怕紅燈已經變成了綠燈,可是路上的車子仍然被堵的水泄不通。
劉璟然看著明顯是在逃避自己問題的蘇蒔,嘴角泛起苦笑,心裏覺得好像墜入冰窖般寒冷。看來這個女人已經不複當時的堅定,內心變得動搖起來了。劉璟然失望的想。
背對著他的蘇蒔看不到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是多麼的悲傷,此時劉璟然身上的溫潤如水的氣質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憂鬱和低落。
車子裏再一次變得死寂。蘇蒔地心裏因為剛才的問題變得很亂,她不知道自己今後的路到底該怎樣走。
如今蘇南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自己確實沒有什麼繼續留在訓練營的必要了。不過還好他們這一批學員就要畢業了。那之後自己難道真的要進傅氏工作嗎?蘇蒔隻覺得思緒紛亂。
劉璟然沉默是因為他不想在情緒不好的時候說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話,看著外麵已經燈紅柳綠的街道,他努力的才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了下來。
傅氏。
到了下班時間,傅澤梟仍然坐在位子上處理公務,這時外麵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緊接著蔣佩佩調皮的探頭進來,語氣輕快的問道:
“我可以進來嗎?”
傅澤梟放下手中的文件,揉揉酸澀的眼眶,淡淡的說了一句:
“進來吧。”
之後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在落地窗前站定。他不由得在心裏感歎道,原來不知不覺間夜幕已經降臨。
哪怕隻是簡單的站在那裏,傅澤梟渾身上下散發的都是成熟男人獨特的魅力。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影讓蔣佩佩不由得看入了迷。
自從進門這個女人就沒有開口說話,傅澤梟覺得很是奇怪,於是便猛地回過身。這一轉不要緊,嚇得蔣佩佩匆忙收回了視線。
接著她的臉就開始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被人抓到了。對此傅澤梟隻是一臉興味的挑挑眉,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
“蘇經理是有什麼事嗎?”不過很快傅澤梟就恢複了一本正經的樣子。
蔣佩佩回過神,然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說道:
“哦,是這樣的,已經到下班的的時間了,職員們都在等著你下樓聚餐呢,他們不敢上來,所以就派我來告訴你一聲。”
“哦,差點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呢。走吧,蔣經理。”說著傅澤梟拿起椅背上的西服外套,然後大步的走出了辦公室,蔣佩佩緊隨其後。
下了樓之後果然項目組的所有人都已經坐在車裏麵等著了。因為其他車上已經沒有多餘的位置了,因此蔣佩佩有些為難的看著傅澤梟。
“走吧,蔣經理。委屈你和我一坐輛車吧。”傅澤梟這次倒是表現的非常有紳士風度,沒有露出不願意的表情。
三四輛車浩浩湯湯的從傅氏大樓門口揚長而去。向著秘書已經預定好的新開的日本料理店前進。
……
此時另一個方向的蘇蒔和劉璟然走的那條路車流漸漸的少了起來,因此之後的路程開始變得暢通無阻起來。
劉璟然已經從剛才低落的情緒中平複過來,再一次變回了那個有著溫暖笑意的溫潤君子模樣。
一旁的蘇蒔倒是看起來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因此劉璟然心頭的那點怒火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和無奈。
他覺得蘇蒔現在糾結的心情他不是不可以理解的,因為他們同樣都是在愛情裏患得患失的可憐人。不過她愛而不得的對象是傅澤梟,而自己卻是她。
他們三個人中間的關係就像有一個解不開的死結,除非有一個人主動放棄,否則永遠都隻能上演著你愛我我愛你的狗血劇情。
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他再一次主動開口問了一些最近訓練營裏發生的事情來打破這沉默的氣氛。
蘇蒔打起了精神回答,之後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很多平淡的話題。兩個人都將那些煩心事拋在了腦後,偽裝的若無其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