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資格還是你壓根就不在意?!”他連忙追問。
傅澤梟算是明白了,這個女人說了這麼多,找這麼多借口,無非就是想要暗示自己,她和自己不是一個一個世界的人,而蔣佩佩才是。
看來這個女人最擅長的事果然是惹怒自己,他強壓下心頭的怒氣,語氣陰狠的問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我們之前的關係什麼時候結束由我說了算,即使將來是我真的要訂婚。在我還沒對你失去興趣之前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
蘇蒔隻能苦笑,這個男人總是這樣自以為是,他根本什麼都不懂,他以為自己剛才那樣說是想借此機會讓他放自己離開。
她有些慶幸沒有遵循自己的內心,坦率的說出藏在心底最深的話。因為那樣也不過是一場笑話。蘇蒔心裏十分苦澀,果然不能對這個男人報有希望。
察覺到自己好像話說的有些重了,傅澤梟刻意放柔了語氣,
“網上的那些消息不是我讓人發布的,至於和蔣佩佩訂婚的這件事,從頭至尾隻是我爺爺和蔣佩佩的一廂情願。我並沒有答應。”
如果一開始傅澤梟能夠這樣說,而不是先問蘇蒔對於這件事的看法,說不定一切都不一樣了。
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兩個人之間已經有了很大的誤會。即使是傅澤梟這樣解釋也已經晚了,蘇蒔心裏的難過不會因此而減弱。
隻見她直直的目視著前方,明明並沒有流淚,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卻是那麼憂傷難過
對於傅澤梟說的話她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喜,甚至連一絲驚訝也無。她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作為回應。因為這些事情今天下午在茶樓的時候她已經知道了。
傅澤梟看著靜默不語的蘇蒔,看到她並沒有因為自己說的話而產生的情緒上的波動,心裏有些失望。
難道是自己之前說話說得太重了?傅澤梟難得的反省自己,對於剛才自己的言行十分後悔,但是強烈的自尊心卻不肯讓他有絲毫的退讓。
他覺得這一切也不能隻怪他一個人,誰讓這個女人總是想著逃離自己的生活。這一點是他最最不能忍受的。
這段關係由他開始,自然必須由他結束,他一直以為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這麼抵觸這種可能。
傅澤梟重新發動車子,畢竟他們已經在這裏逗留的很久了。而且他該說的已經說完了。可是就在這時,蘇蒔卻突然開口說道:
“沒有別的事了吧,我要回訓練營。”她的態度十分堅決,語氣裏有著從未有過的嚴肅。
她現在是真的沒有心情麵對身旁的這個男人,畢竟她剛剛經曆了一次很大的打擊,內心的絕望正一點點的蔓延。
想著自己現在的狀態肯定會惹得傅澤梟不滿,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兩個人都冷靜一下。但是顯然傅澤梟並不是這樣想的。
實際上他根本沒有想到蘇蒔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因為明明一開始這個女人已經默認了不回去的決定。
因為剛才的事傅澤梟對蘇蒔懷有愧疚,所以即使心裏有那麼一絲不耐也壓抑住了。他自顧的啟動車子向前開去,下意識選擇無視蘇蒔的話,以此來減少兩人之間的摩擦。
蘇蒔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真的很矯情,一方麵不願意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可是又矛盾的希望傅澤梟能夠明白自己的心意。
她也不想這樣,但是她真的感到心裏十分壓抑,自己怎麼做好像都是錯。最重要的是現在尋找證據的事情也沒有進展,她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好了。
確實蘇蒔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不應該那樣多愁善感,喜怒無常。但是麵對感情的問題,沒有人可以真的做到真正的淡然冷靜。
更何況蘇蒔和傅澤梟這種情況又不是那種普通的情侶關係那麼簡單,一切本就是剪不斷理還亂的。
蘇蒔覺得自己目前為止最錯的一件事就是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明知道一切都是男人的心血來潮,卻還是被他不經意流露的溫柔而打動。現在才讓自己陷入了這樣進退兩難的境地。
傅澤梟沉加速向前開去,他們已經離別墅越來越近了。算了,蘇蒔這樣氣餒的想著,反正這個男人都不會聽自己的意見的。
她疲憊的倚在靠背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從早上的看到那些消息,到中午和劉璟然見麵,下午居然還有傅家老爺子來湊熱鬧,而讓她覺得最費心力的就是和傅澤梟進行的談話。
想著想著,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最後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十分鍾後,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口。而蘇蒔已經在座位上睡著了。
傅澤梟覺得麵前的女人還是睡著了更為可愛,既不會惹自己生氣,也不會擺著一張冷臉對著自己。
但是睡夢裏蘇蒔睡得並不踏實,隻見她緊緊地皺緊了眉頭,傅澤梟下意識的伸出手將她眉間的褶皺撫平,很快蘇蒔的表情變得安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