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降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回答道:
“你居然不知道?!據說這就是傅老爺子為傅家少爺選的未婚妻。”
“哦?什麼來頭?”
“據說是傅老爺子年輕時的好朋友的女兒,很早就移民了,最近剛剛回國。”
就在這時,傅振宇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來:
“首先感謝各位來賓賞光來參加我好朋友的女兒佩佩的二十歲生日宴會。但今晚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在這裏宣布,本人的孫子傅澤梟已經到了應該嫁娶的年紀了,但是終身大事一直還沒有定下來。這也確實讓我十分頭疼。”
聽到傅振宇這樣說,在場的可都是混社會的人精,立馬猜到接下來他要說的話是什麼了。劉璟然驀地皺緊了眉頭,掛在臉上的溫和笑意也不見了。隻聽那個蒼老但威嚴的聲音接著響起: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我朋友的女兒佩佩從國外回來,兩個孩子竟然一見如故,情投意合。很快便私定了終身,我十分喜歡這個美麗大方,聰明懂事的女孩子,所以當然樂見其成,因此我在這裏鄭重宣布,他們兩個人很快將舉行訂婚儀式,具體時間會另行通知,希望今天到場的各位能到時候還能賞臉參加。”
話音剛落,場上響起了潮水般的掌聲。
傅振宇在蔣佩佩的攙扶下走向眾人,很多人紛紛向他道喜。頓時各種對蔣佩佩的溢美之情不絕於耳。她心裏樂開了花,但是臉上卻是一副羞怯的樣子。
距離劉璟然不遠的地方站著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她們正聚在一起交談著什麼,她們以為自己聲音很小,但是實際上她們說的什麼劉璟然可以輕易的聽到。
“傅少爺訂婚了,這樣的話,咱們市裏又少一個黃金單身漢啊。”其中一個惋惜的說。
另一個立馬應和,“對啊對啊,真是可惜了,傅少爺那麼帥,那麼有型,最主要是有錢,沒想到最後居然到了一個外來人的手裏。”
“是啊,可是不是說那個蘇家的女兒,叫什麼來著,對對,蘇蒔。她一直跟著傅少爺呢嘛。”
“嗯,我也聽說了,她可是第一個在傅少爺身邊呆那麼久的女人呢。”
“那有什麼用,像傅澤梟這種身家,肯定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蘇家在本市根本算不上什麼,再說了也不見得傅少爺就是真心和她在一起的,說不定隻是玩玩呢。”女人的語氣酸酸的。
“也是,像傅少爺這種人有玩的資本。那這麼說這個蘇蒔還挺可憐的。”
“可憐什麼啊,傅少爺結了婚又怎樣,在外麵該怎麼玩就怎麼玩,誰能說什麼。再說蘇蒔那種身家的,即使傅少爺結了婚想必也是扒著不放吧。”這個女人對蘇蒔有著明顯的敵意。
身旁的女子對此心知肚明,還不是因為曾經她主動和傅澤梟搭訕過,但是卻被無視了。於是她便對各種條件都不如她,但是卻能吸引傅澤梟注意的蘇蒔各種羨慕嫉妒恨。但是她才不會如此愚蠢的點破。
“可是今天這種場合傅少爺都沒出現,是不是說明這件事隻是傅老爺子一個人的一廂情願,他對這個蔣佩佩根本沒什麼感情呢。”
“哎,誰知道呢,豪門是非多啊。”女子一臉看破真相的模樣。
劉璟然看到兩個女人越說越離譜,心裏十分生氣,想著自己滿心守護的女孩居然被一些無關的人各種詆毀,他隻有滿滿的心疼。
看著在場的人一個個都帶著虛偽的麵具,劉璟然覺得十分無趣,他拂袖離開了現場。留下了剛才和他交談的人一臉困惑的表情。
走出傅宅,劉璟然氣衝衝的上了車,他猛地踩了一腳油門,車子就像一陣風一樣的開了過去。
他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眼前浮現出昨晚在大雨滂沱中,蘇蒔那瘦弱無助的背影。還有她提到傅澤梟時的那種絕望的語氣。
他第一次這樣恨傅澤梟。恨他得到了蘇蒔卻不知道珍惜,恨他給不了蘇蒔幸福,卻不肯放她離開。
劉璟然前腳剛走,有一個年輕女人便匆匆忙忙的走進了傅宅。
蘇音璿在心裏祈禱到:希望宴會千萬不要結束啊。
今天傍晚她才接到蔣佩佩的電話,問她是否有時間,讓她來這裏參加傅老爺子為她舉行的生日宴會。她連連答應了,這可是一個遇到有錢人的好機會,她當然不會錯過。
她將所有的禮服試了個遍,因為梳妝打扮浪費了太多時間,等她收拾好之後,時間已經不早了,她已經是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